花九闕冷冷一笑,“修書一封,送回南國,就說郡主死了,還死得很慘。”
“是!”
寧溪領命行事,並未多問緣由。
跟隨殿下這麽多年,他很清楚,殿下這麽做,就是為了報複皇上。
是以,在那封信裏,寧溪把花九甄的“死”寫得格外淒慘。
保證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北燕皇宮。
帝後雙雙“出走”,就留下一個小太子獨守,宮人們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蕭熠琰離開前,特意命白祁和幾個親信輔佐煊兒。
對於煊兒而言,這簡直就是預謀已久。
因此,他恨屋及烏,看白祁尤為不順眼。
東宮內,他正在和他們議事,目光落在白祁身上,稚嫩卻霸氣的聲音響起。
“白大人,不周山匪的案子查得如何?這都幾天了,還沒有飛花令的下落嗎?”煊兒手拿著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敲打案桌。
白祁拱手行禮,回答道。
“山匪作惡多端,臣已按照北燕律例,將他們收入大牢關押。
“至於飛花令,知曉此事的兩人隻交代了圖紙,卻並不知道具體位置。
“臣已派人按圖索尋令牌,相信不日便會有好消息。”
煊兒一本正經地反駁白祁。
“本太子聽說,飛花令每次出現,勢必會有場腥風血雨,死人的事兒,能叫好消息?白大人,你是何居心?”
白祁不慌不忙地應道,“臣的居心,便是為皇上盡忠,替太子殿下分憂。”
煊兒不為所動,直接嘲諷白祁。
“哼!巧言善辯。”
“臣,謝殿下誇讚。”白祁溫和謙遜,絲毫不惱。
煊兒沒討到什麽便宜,事後又將白祁單獨留了下來。
離開東宮前,其他幾位大臣紛紛對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無辜的白世子,也不知怎麽就得罪了太子殿下。
礙事的人走後,煊兒站起身,走到白祁麵前,奶凶奶凶地質問。
“說!今天他們又去哪兒遊山玩水了!”
白祁暗自歎了口氣。
還真是每日必問啊。
他的答案跟昨天一樣。
“殿下,臣惶恐,臣確實不知皇上和娘娘身在何方。”
煊兒並不是那麽好打發的,見白祁如此嘴硬,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凶巴巴地威脅。
“不說是吧?好,你不說,本太子這就給皇叔和梁國郡主賜婚!”
白祁眸色一緊,卻仍然從容諫言。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望殿下慎重。”
“嗬!假正經。怪不得郡主不待見你。”煊兒年紀雖小,卻看得十分透徹。
他這話格外紮心,讓白祁變了臉色。
煊兒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接著刺激白祁。
“哼!一問三不知,本太子懶得問。
“不過,本太子還是想提醒世子,放棄吧,郡主跟皇叔才是天生一對。
“今天父皇和母後遊山玩水,明天就變他們二人了。到時候,你想從本太子這兒套消息......”
“洛城。”白祁突然鬼使神差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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