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村長彆爭吵了,”富貴書記合上記錄本:“實踐檢驗真理,要我說,是騾子是馬出來蹓蹓。”
“還是富貴書記有水平。”永德朝寧書記豎起大拇指;又向有光擲去一個鄙夷的目光。
經過村委會的幾次討論,最後形成三個結果:一是承包魚塘,村民可以與村委會簽訂承包合同,可以是一家,也可以是多家,每年的承包費是200元;二是由福順牽頭,種藥材,然後由福順負責與藥材公司聯係銷售。一開始因為大家都沒種過藥材,還怕耽誤了種莊稼,因此,普遍沒信心,響應者了了;後經福順挨門挨戶做工作:“我們可以在莊稼地裡套種藥材,保證莊稼、藥材兩不誤”,這才打消了大家的疑慮,最終,全村三分之一戶加入了種藥材的行列。
三是同意金靈在村南辦水泥廠人人都有發家致富的份嘛!行不行,實踐來說話。
十天後,金靈在村南辦了水泥廠,請來了師傅,並搞了個“點火儀式”,甚是熱鬨!
魚塘則由德存老漢的兒子成慶承包。成慶曾經在南方一家漁廠養過魚,對養魚有一定的經驗,與大隊簽了合同後就買了魚苗......
幸福村村民終於“開竅”了!他們在種好莊稼的同時,開始關注如何發家致富,懶漢們也不懶了,天不明就下地裡侍弄自己的“寶貝”給中藥材地裡施肥,澆水。。。。。。眼看著藥材從一棵小嫩苗,一天長成粗壯的中藥,村民們就仿佛看到了滿地的人民幣,彆提多高興了!
終於等到了收獲的季節!村民們將散發著中藥香的中藥材裝進大口袋裡,租了輛130汽車,在福順的帶領下,村民們去了幾個代表,將中藥材全部按規定價賣給了縣藥材公司,算了算每家平均掙了一千多元他們由史以來從沒有掙過這麼多錢,個個臉上樂開了花,種藥材的積極性更高了!實事勝於雄辯,其他幾家動搖的村民這回是真的服了,他們這次是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種藥材的行列。
福順這次可是真的露臉了!不光贏得了村民的尊敬,還意外地交了“桃花運”!原來啊,在縣藥材公司負責收藥材的正是當年10服藥治好妹妹春花頑疾的宋大夫的女兒宋秀雲。兩人一開始是閒聊,這聊來聊去,二人不僅是老鄉,秀雲的爸還是那位“老神醫”宋大夫。一來二往,二人還真對上眼了!春花聽說自己有了“新嫂子”,更是樂得合不上嘴。
“哥,嫂子什麼時候過門啊?”一天,春花嘻嘻地問哥哥。
“過什麼門?八字還沒一撇呢!”福順低頭看著中藥書。
“抓緊點啊哥,人家可是吃國糧的女乾部,比咱條件好的可不少!”春花奪過哥哥手中的書:“聽見沒有啊!”
“再說啦,我聽說嫂子繼承了宋大夫的醫術”,春花撓了撓頭皮:“我自小得了那個病後,現在落下個後遺症,老是頭疼,嫂子過了門,讓她給瞧瞧。”
“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福順擰了一下春花的臉頰:“原來你這麼著急讓你嫂子過門,也是為你自己啊!”
這時候,爸爸走過來,二人才不說了。
“福順,你妹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爸爸卷了一支煙,點上:“你和你妹妹抽時間帶點東西去看看人家宋大夫,做人要知道感恩。”
有一天,春花滿臉愁容地對福順哥說:“不好了,藥材死了不少。”二話不說就將福順拉到了藥材地裡。
福順一看,一屁股蹲到了在地:藥材苗一棵棵就像得了病一樣:天哪!難道六十多藥材就這樣完了嗎?
“不行,咱得弄個明白!”春花跑到村委會,心急火燎地把藥材的事兒一古腦地“灌”給了老同學。
寧富貴將一支香煙叼在嘴裡,摸了摸口袋。路春花從桌子上將火柴盒扔給了老同學。寧富貴插著火柴點著了香煙,沉吟了一會說:“我給周書記打個電話。”
寧富貴打通電話後,周書記正在吃飯,聽完寧富貴反映的情況後,告訴寧富貴說:“下午就讓何技術員去你村考察一下。”
下午,何技術員騎自行車來到幸福村,抓了一把中藥材地裡的泥土,在手心裡審視了一會兒,對寧書記說:“土地被汙染,到底是什麼原因被汙染,還須進一步排查。”
第二天上午,德存老漢的兒子長慶也來村委會反映說,他承包的魚塘裡的魚苗死了一大半!富貴帶領村委會成員到魚塘一看:天哪!河麵漂浮的都是死魚!
富貴彎腰伸手從河裡撈過一條死魚,用手撕開魚肚,檢查了一下,聞了聞。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他轉臉問長慶。
“今天一大早發現的。”長慶伸手扯斷樹上的一條枊枝。
“我懷疑有人投毒。”春花聞了聞富貴手裡的死魚,脫口而出。
“誰?”長慶將枊枝折為兩截:“我找他拚命去!”
富貴擺了擺手:“這隻是猜測,還沒證據。”
富貴馬上回到村委會,給東來打了個電話這是富貴的一個習慣: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同學。韓東來正在參加縣文化館組織的“文藝工作者筆會”,茶歇時,他緊鑼密鼓地利用關係聯係化驗員,第二天便帶著一個化驗員到了幸福村。
這個化驗員可不是“吃素”的,他是經過正規考試獲得了“化驗員”資格的,當然,能請到他也不那麼容易是他的林素敏師傅請求其在農業局當局長的舅舅“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