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少女,目測比蕭月暄高半個頭,當她走近後一聲悅耳的“皇姐”,從這個酷girl嘴中說出,尾音帶著一絲歡愉,語調婉轉,流瀉出幾分繾綣意味。
女主蕭螢。
蕭月暄略過她看向了那個像一顆炮彈一樣衝過來的少年。
準確的說,是她和女主的表弟,沈妁。
沈妁像一隻咋呼的長毛狗,一頭卷發被風吹的亂糟糟的,看見她時,明顯帶著敵意。
“螢表姐,等等我呀。”
“嘖,是你啊,蕭月暄,今天不和你那些夫侍鬼混了?哦,忘了你也是今天的神賜禮。”
蕭螢與蕭月暄同一天出生,隻不過蕭月暄早了幾個時辰。
“阿妁,你太失禮了,怎麼能對皇姐大呼小叫的。”
沈妁不以為意,抓了一下頭發,暗諷道:“誰不知道她蕭月暄因為和夫侍鬼混暈厥過去以至於開場前十分鐘才到生命之都。”
“喲,身邊還跟著個夫侍呢,這麼大的日子,還不忘男歡女愛,暄表姐,你可真是‘風流’!”
維克斯聞言本來不想理這小子,但是蕭月暄一個眼神示意,他興致來了,身後幻化出巨大的雪狼影子,幽綠色的瞳仁緊緊地盯著沈妁,像是在獵殺前的預兆。
沈妁渾身一寒,躲到了蕭螢身後哭訴:“螢姐姐,你看她,我都叫她表姐了,她還這麼對我,沒天理了!”
蕭月嗤笑:“就這點膽子。”
“維克斯。”
維克斯聽到命令快速收回身後的雪狼幻形,那其實是他的機甲。
不,也不能說是他的,他看向那個笑談風聲的女人。
眼眸晦暗,機甲隻能由雌主幻化,再將其交給雄性,隻要簽訂契約,他便能自由使用這幅機甲,不必真的幻化成野獸形態,方便許多。
短暫的紛爭結束後,四人分作涇渭分明的兩派,踏入了生命之都這座懸空在高樓之上的島嶼。
到處都是新鮮的,真實的,沒有被汙染的綠植。
蕭月暄陶醉地吸了一口氣,被維克斯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一下,她不滿道:“乾什麼?眼睛不舒服啊?”
維克斯嘴角抽了抽,賓客還未至,他卻像是怕誰聽見一樣,湊近蕭月暄的脖頸,溫熱濡濕的鼻息撒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她剛要推開人,就聽見這廝說:“你現在的樣子,像是關了上百年的癮君子。”
雪狼幻形並未出現,蕭月暄卻仿佛看見了綠色的瞳孔正戲謔地望著她,高大的狼軀好整以暇地甩甩尾巴,仿佛在看好戲。
蕭月暄惱了:“去你的!你懂什麼,我這是在感受母樹遺留的光輝,你能感覺到嗎?”
維克斯眸色黯淡了一瞬,他雙手抱臂,修長高挑的身體整個人表現出不屑的大狀態。
蕭月暄無語,不過幸好她來之前聽說大祭司羲瓊鈺受傷嚴重,臥病不起,這次主持神賜禮的是他的徒弟,白溪。
賓客很快陸陸續續到齊。
有一些言論不可避免竄入蕭月暄的耳中。
都是對她喝倒彩的。
“我看大皇女是先天不足,身體技能較之那些遭受汙染侵襲的退役士兵,都差一大截。好歹是繼承人,怎能看起來像是一陣風都能吹倒一樣。”
“太弱了。”
“誰說不是呢,我看今日的母樹賜福也就走個過場,私底下兩位皇女應該早就用了藥劑,萌發出了天賦,隻是不知道哪個強,哪個弱了。”
這時,一道大喇喇想聲音插入:“當然是蕭螢更強了!論實力,蕭月暄那個戰五渣給我螢姐提鞋都不配,論品德,蕭家幾百年就出了這麼一個神經病。”
“我看今天結束之後,皇儲之位說不定會變動。你們要是信我,就回去做好準備吧。”
沈妁接著道:“帝星的天,要變了。”
蕭月暄:“……”
她本不欲理會,卻忽然發覺鎖骨處有些發燙,莫非是她的木係異能有異動?這個世界就這麼容不下外來者嗎?
容不得她多吐槽,熟悉的,帶著點虛弱,聲音冷淡的男聲,自高台上響起,“神賜之禮,現在開啟請傳承者入聖泉,接受聖水洗滌,覺醒天賦。”
羲瓊鈺?他不是重傷在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