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長野有希大喊一聲從廚房拎著一把柴刀,氣勢洶洶衝了過來,長野直男嚇了一跳,縱身一躍,便飛啊,飛啊......
熙和的光線,從窗簾縫隙射了進來。
長野直男迷迷糊糊睜開眼。
好吧!
原來是做夢啊!
我說怎麼這麼假呢!
“歐尼醬!”
外麵忽然傳來千雪的聲音。
沒等長野直男回應,呼啦一聲,推拉門就被拉開了。
“千雪你就不知道敲門嗎?”長野直男習慣裸睡,嚇得趕緊用床單捂住身體。
長野千雪無辜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歐尼你已經起來了呢!這麼緊張,難道是因為內心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嗎?”
“......”
“這是什麼眼神!要殺人滅口嗎?”
長野千雪大驚失色,嚇得拔腿就跑:“歐耐救命啊,歐尼醬竟然對小可愛有邪惡的想法,被戳穿還要殺人滅口了!”
“......”
“卡桑!彆打頭,小腦袋會被打傻掉的。”
“......”
吵鬨的早上,因為長野千雪的作妖而變得歡快起來。
長野直男撫著宿醉的額頭,迷迷糊糊到了洗手間,撒著鳥,眼神仍舊有些迷糊,昨晚好像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但記憶卻有些模糊起來。
來到洗手池前洗了一把臉。
冷水撲在臉上,刺激的酒意瞬間遠去。
來到客廳。
往西熱鬨的餐桌上已經沒了人影。
看了下門口,長野有希和長野千雪的鞋子分彆少了一雙,顯然因為自己喝醉起不來已經出去。
長野佳柰子在廚房收拾東西。
望著她豐腴地背影,長野直男走過去一把抱住:“有希已經去上班了?”
“嗯...因為直男你沒起來,所以搭車去了。”長野佳柰子說著,但卻沒有回頭,語氣也似乎很奇怪。
感覺有些不對。
長野直男便狐疑起來,這才發現長野佳柰子的神色很奇怪,低著頭,臉色雪白,帶著一種羞愧和自責。
“怎麼了?”長野直男疑惑問道。
長野佳柰子低著頭,緊緊攥著手指,支支吾吾說道:“沒...沒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長野直男又不是瞎子,彼此早就了解對方的一切,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在掩飾。
被連續追問,長野佳柰子像是受驚的兔子,緊緊抱住了長野直男,欲言又止說道:“池田小姐她...好像很奇怪...”
“納尼?”
“對不起直男!我知道你和池田小姐是最好的朋友,但是......”
長野佳柰子說著,淚水已經在眼裡打轉。
昨天雖然喝的醉醺醺地,但她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長野直男和池田櫻子的關係如莫逆之交,她真不敢保證在利益麵前,自己這樣說池田櫻子壞話,會不會惹來雷霆之怒。
望著那雙自責,愧疚,還有恐懼的淚眼。
長野直男人都呆了。
原本模糊地記憶也漸漸複蘇,臉都綠了一下。
媽的!
竟然當著自己的麵!
老子這是被人給牛了?
再想想澤口靖子。
心裡就變得很是怪異。
自己隻是偷偷的,人家光明正大,為什麼感覺自己吃虧了呢?
那到底是我被牛了,還是牛了彆人?
真是世風日下啊!
小曰本的身體讓我成了變態!
但這種事萬萬不能告訴長野佳柰子,就那愧疚自責的樣子,天知道會不會想不開。
“你說池田啊!她就是那樣,沒關係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們兩個...已經...”長野佳柰子有些小心翼翼問道,生怕被誤會什麼。
長野直男隻能違心說道:“是的!”
愧疚沒了。
自責也沒了。
痛不欲生的背叛感覺也沒了。
長野佳柰子這才鬆口氣拍了拍木瓜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池田小姐是個變態呢,原來直男你已經把她收下了啊!真是太厲害了!”
這他麼!
就沒有正常人嗎?
你不吃醋我很不開心的啊!
心裡五味陳雜。
但想想昨晚兩人親昵的樣子,卻有些激動和興奮。
我要是能把這個變態鎮壓不就好啦!!!
迎著美好的陽光,長野直男心情怪異上了車,一路上都是昨晚那些迷迷糊糊看到的畫麵。
被人牛了還要幫忙掩飾!
長野君,你混的實在是太失敗了,請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不然再這麼下去,你頭上可就真的要便大草原了!
來到會社。
經過總務部統計,關於年終旅遊的安排民主化地已經確定下了。
日子在12月13日。
地點定在德國。
預算一億円。
詳細概括了包機,租遊輪,訂酒店,還有和香奈兒的商業聯絡等等項目消費。
感覺像是組團出去嫖娼。
但職員們都在討論在為國爭光。
長野直男帶著古怪地心情蓋了印章。
不是自己色批!是小曰本都是色批,不然怎麼會想外國的花姑娘。
總務部那邊就帶著任務去安排相關事務。
長野社長也沒有閒著,眼看就是年底,向本部提交年度總結是當務之急。
咦?
開車走在去往京都的路上。
剛走到市役所附近,卻發現有人站在樓上,四周圍滿了人群。
“啊!”
沒有任何準備。
樓上的人就跳了下來。
隨著四周的驚叫,就看到一個穿著淩亂西裝的人口吐鮮血趴在了地上。
長野直男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死的這家夥認識,正是以前想勾搭自己老婆的柴田渡三郎。
被開除,再也不可能進入金融圈,阪急上又虧了一個多億,如果有房貸,生活壓力一下子變大,脾氣必然會很暴躁。
和老婆發生爭吵,以曰本男人的性格,動手打人就變成理所當然。
如此一來,沒了地位和錢,又被家暴,女人這種感性動物隻要遇到男人上去狂舔,必然會出軌。
《劍來》
錢沒了,工作沒了,再被過去的朋友和同事冷熱嘲諷,崩潰隻是一瞬間。
這是長野直男為柴田渡三郎設計的人生。
那時候,他恨不得直接弄死這種人。
但現在忽然發現柴田渡三郎就死在自己麵前,一種殺人的感覺讓他呆在了當場。
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是被自己搞到山窮水儘活不下去了。
人群漸漸流動。
有警察姍姍來遲。
因為走神。
長野直男沒發現一雙冷厲地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這是謀殺?
因為之前一直跟蹤長野直男的案子,海部緒子很清楚兩人之間的過節。
根據犯罪人會回到現場看自己傑作的慣性,他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殺了人之後回來看案發現場!!
一定是這樣!
望著長野直男的車子遠去。
海部緒子興奮的攥起了拳頭。
敢那樣羞辱我!!
現在被我抓到你殺人,我一定會將你的罪惡調查清楚,將你送到監獄!
長野直男當然不可能知道有人猜到是自己殺人,心神恍惚到了京都,便打起精神進了會社。
來到三樓。
哪知道還沒進門,就聽到一個聲音驚訝道:“上條你這個月的招待費竟然沒有花完?”
“沒有啊!怎麼了?”
“你有沒有上進心啊,連招待費都花不完,上條你有好好和客戶聯絡感情嗎?”
“拜托,那麼多招待費怎麼可能花完。”
“你都帶客戶去哪裡消費的?”
“料理店和清酒啊!”
“什麼?你這家夥跟不跟得上時代潮流?竟然請客戶吃清酒?你這是在侮辱客戶還是侮辱公司?!”
“不是吧!中野你帶的這些新人怎麼一點奮進精神都沒有,這樣我們怎麼買下美國?”
不滿的語氣仍長野直男竟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都什麼時候了,這幫沙雕還在想著買下美國嗎?
.又在外麵聽了會。
是前輩帶新人那套,教著後輩要怎麼招待客戶,去俱樂部或者風俗店好好招待人家,如果客戶不答應,就讓他腿軟之類。
說道興起,然後便是一陣猥瑣地笑聲.....
......
這幫家夥還有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