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請你放心,這個國家的人很多還是很友善的,對你們的遭遇也很同情。”
“這件事在來之前,我已經將情況告訴了國際人權保護機構,相信他們一定很快就會來救你們出去的。”
“所以,請一定不要放棄希望啊!”
真的嗎?
丹尼爾灰暗的眼神,漸漸又燃燒起了希望。
“記者小姐,你沒有騙我?”
“我從來不騙人的!請一定要相信我!”
“實在太感謝了,等我出去,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這個...可能沒什麼希望啦!因為我雖然不騙人,但沒說不騙你啊!”
栗源和子一本正經說道。
臉上漸漸露出頑皮的笑容。
長野直男直翻白眼,拍了拍她的屁股:“彆玩啦!這裡很臭的,再呆下去我就要吐出來了。”
“黑鬼君!
請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哦,拜拜!”
她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前後說的不一樣呢?
好半天。
丹尼爾都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狀況。
那張鵝卵臉,看著漂亮極了,笑容就像是天使一樣迷人。
可她說的話為什麼自己無法理解呢!
良久!
良久!
丹尼爾散亂的眼神漸漸聚焦。
“賤人!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聽著後麵的詛咒。
栗源和子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長野君!地獄一定很可怕吧!和子好害怕!”
“如果一定要下地獄,我也會守護在你身邊!”
“油嘴滑舌的家夥!那我們一會再來一次?”
“這個...還是回家再說吧!”
“虛偽!連再來一次又不願意,還說什麼下地獄也會守護在我身邊。”
“不是擔心寶寶嗎!萬一傷到怎麼辦?”
“你答應把孩子生下來了?”
“又不是養不起,為什麼不生呢!但是跟我姓這件事......”
“哼!我知道你很為難啦!孩子可以過繼給池田君!但你一定要補償我才行。”
“納尼?”
“以後你就知道了。”
什麼鬼?
長野直男滿頭霧水上了車。
而此時此刻。
東京。
一場聲勢浩蕩的遊行活動正在聚集。
東京大學,東京工業大學,名古屋工業大學,早稻田大學,京都工業大學等等高校,學生自發組織了運動。
學生們拿著旗杆,拉著標語,氣勢洶洶堵在大藏省和國會門口。
高音喇叭。
回響著這次集會的原因。
東京工業大學學生會代表頭上綁著國旗,喊道:“高房價,低生育,不斷上漲的年金繳費。這就是自民黨口中的第一經濟強國,第二大工業體係嗎?”
“即便是再白癡的人都知道一個國家是由家庭組成。”
“隻是同比下降百分之五十的生育率讓這個國家的年輕血液正在被蒸發,自民黨是準備將這個國家帶入地獄嗎?”
“請不要忘記,這個國家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科技和製造業的強大上。”
“可是足夠兩億人居住的住宅,這些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垃圾,能夠幫助這個民族強大嗎?”
“口口聲聲說著買下美國!”
“用這些住宅去買下美國,還是用金融去買下美國,或者是用不事生產的公務員去買下美國?”
“請允許資產公示法通過吧!”
振臂一揮。
周圍的青年跟著高呼起來。
“請允許資產公示法通過吧!”
“......”
大規模的示威遊行在曰本並不常見。
長野直男一趕到東京,就立刻感覺到這件事的不同尋常。
因為一直以來,除了反安保條例的傳統抗議聚集,很多曰本人對政治是不感興趣的。
自民黨?
社民黨?
清和會?
平成研?
不管是在野黨還是下野黨,在民眾眼裡全都是王八蛋。
每年議員選舉。
為了表達出自己的突出被人記住,無論是大藏大臣還是內閣總理大臣或者其他省的大臣,不得不非常認真,爆出來自己一些餿事來引起民眾的關注。
什麼拉屎不小心坐爛掉馬桶,將屁股劃傷,被人以很奇怪的眼神看著。
什麼成為議員理想是努力建設家鄉,誰知道一不小心搞的洪水把家鄉給淹了。
什麼理想是成為堅韌不拔勇猛精進的議員,但是沒想到不久前查出來骨質疏鬆之類。
就算是內閣總理大臣在街上拉選票演講,那也經常是比九流明星的人氣還淒慘。
就像海部俊樹又一次在街頭演講,門庭雀落,傾聽的人隻有大貓小貓三兩隻,除此意外就是電視台職員,還有一些國外來旅遊的人拍照。
對政治,這個國家感興趣的人並不多。
造成這種原因,一個原因是戰爭帶來的曆史問題反思。
身為普通人無論在這個國家再努力,出身早就決定了發展高度,無論怎麼選擇,都是隻是被野心家政客利用的工具人罷了。
即便一些人可以上位,但更多人都隻是炮灰而已,什麼大和萬歲,都是野心家畫出來的可笑大餅罷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教育的提高和普及。
知識一多,又經常會去其他國家旅行,視野開闊,接觸的東西多了,很多人早就看透了世界的本質。
所以中年人才會一聊天就抱怨社會,自嘲身為牛馬和工具人,注定一輩子為大手企業賣命之類。
什麼政治經濟。
根本不會有太多人關注。
這很大阪人。
隻是大阪人就更離譜了,搞錢它不香嗎?
聽那幫政客騙人,GHS不好,還是JK它不純嗎?
車子從遊行示威的隊伍旁邊開過,栗源和子隨意看了一眼,說道:“長野君你這次的麻煩恐怕不小啊!”
“確實!幸好有和子你幫忙,不然這次我可能就要土下座的恥辱跪在地上道歉了呢!”
“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嗯...獎勵你給孩子取名的權力怎麼樣?”
“不夠!”
“那你想要什麼?”
“這個生下來必須再給我一個!”
“算你狠!”
又過了一會。
栗源和子揮揮手走了。
長野直男抬頭看了看帝國飯店的三田會標誌,暗暗挑了挑眉毛。
當一件事不同尋常的時候,背後一定有人作妖,而這麼大的遊行活動,沒有人搞鬼才見鬼了。
不過相比這件事的聲勢,長野直男對眼前的帝國飯店更感興趣。
整個飯店。
看起來平平無奇。
完全就是尋常的現代化風格鋼鐵建築。
隻是在酒店下方,這裡還有一處外人禁入的地下會館——東京三田會俱樂部。
而在飯店正門的框架上,近距離看的話沒什麼感覺,不過剛才遠遠過來,能夠看到它的框架是一個三角形符號,裡麵還有一個酷似眼睛的橢圓形LOGO。
這個標誌。
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相似的形狀。
曰本有兩個,美元的背後,也有一個類似的形狀。
家族的記載上也有記記載,而它有一個名字叫做——全知之眼。
“長野君。”
“麻生君有何指教。”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小子現在才來,難道就沒有一點擔當嗎?”
“如果隻是外麵那些庶民,我不覺得這有什麼需要擔當的,麻生君不會覺得就憑這些螻蟻,也可以撼動我們的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