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事發之後,顧雪芙那個賤人,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他父親動用了馬家的情報網絡,都沒能找到她的下落。
“該死的顧雪芙!”馬東逸恨恨地罵了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等本少爺抓到你,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發泄似的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擲向牆壁。
嘩啦一聲脆響,名貴的酒杯四分五裂。
包廂內的眾人,再次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馬東逸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他討厭蘇白,討厭顧雪芙,討厭一切讓他感到不安和不爽的人和事。
“都給本少爺滾!”他突然暴躁地吼道。
那些公子哥和妖豔女子,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逃出了包廂。
轉眼間,奢華的包廂內,隻剩下馬東逸一人,和滿地的狼藉。
他頹然地靠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搖曳的水晶吊燈。
“蘇白......”他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
“你最好彆來......否則......”
否則怎樣?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很怕。
怕得要死。
......
“不夜宮”數百米外,一棟不起眼的建築頂層。
黑暗的房間內,隻有幾點煙頭的火星明滅不定。
四道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幽靈,靜靜佇立。
兩男兩女。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如鐵塔的男人,甕聲甕氣地開口:“那小子,又在發瘋了。”
旁邊,一個戴著眼鏡,氣質斯文的男人,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窗外的霓虹。
“由他去吧。老板的命令是,確保他的安全,至於他的私生活......我們無權乾涉。”
他的聲音平淡,不帶任何感情。
另外一邊,一個身材火辣,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正用一把小巧的匕首,不緊不慢地修著自己鮮紅的指甲。
“真是個廢物。”她嗤笑一聲,充滿了不屑,“被一個剛冒頭的小子嚇成這樣,馬家的臉都讓他丟儘了。”
她旁邊,是一個沉默寡言,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女子。
她始終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不夜宮”的方向,眼神如同一潭死水。
鐵塔男人悶哼一聲:“要不是老板的命令,我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惹禍精。”
眼鏡男淡淡道:“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他。其他的,與我們無關。”
皮衣女子收起匕首,伸了個懶腰,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真是無聊的任務。希望那個叫蘇白的,能給我們帶來點樂子。不然,這一個月,可就太難熬了。”
冰冷女子終於開口,聲音如同寒冬的冰棱:“他會來的。”
“哦?”皮衣女子挑了挑眉,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
冰冷女子沒有解釋,隻是再次將目光投向遠方,那片被霓虹籠罩的罪惡之地。
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