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二師姐。
李萬知指了指自己，“人妖，在這。”
方鶴安沒崩住，氣笑了，“乾什麼呀你。”
李萬知歎氣，“真的嘛。”
李萬知這番自言自語，打破了屋內的悲傷氣氛，六個人麵麵相覷，葉綰綰沒忍住，第一個笑了出來。
笑聲像是會感染。
白簡也笑了。
繼兩個姑娘之後，其他四個人也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自嘲與悲傷一起，卻混雜出了歡樂的氛圍。
夾在裡麵的尋隱表情更精彩了。
他有點跟不上孩子們的腦回路了。
葉綰綰靠著桌子，笑著道：“四師兄說得對。”
李萬知：“啊？我嗎？”
葉綰綰笑道：“我們每個人都好像主角，都有一個悲慘身世。”
李萬知：“……我錯了。”
葉綰綰笑了起來，“沒關係，話本裡不是常說，一個主角是悲慘，但一群主角，就不是了。”
李萬知跟方鶴安好奇地看來，“是什麼？”
葉綰綰理直氣壯，“是英雄！”
李萬知認真思索著，“小師妹沒騙我吧？”
葉綰綰朝他招了招手。
李萬知也沒起來，從門前挪著到葉綰綰身邊，葉綰綰摟著他的肩膀，“師兄，難道我們不是嗎？”
李萬知回想大比的一切，越發有底氣了。
“我們是。”
葉綰綰笑著道：“對。”
“而話本英雄的身世總是比較悲慘的，要麼被人拋棄，要麼無父無母，要麼一生坎坷波折，不管怎樣，都不會太順利。”葉綰綰看向了大家，“看，是不是對應上了。”
大家思索起來，又用力地點頭了。
葉綰綰笑著說：“所以我們更要抱團，更不能分散，一個英雄容易被人欺負，但一群英雄，可以欺負其他人。”
大家一起看向了葉綰綰。
葉綰綰回視他們，“我們是一起的，也是一體的。”
“命運以悲待我，我要一腳踹翻它。”
“一個人改變不了世界，但我們在一起，可以。”葉綰綰望向了白簡，又看向了已經冷靜下來的沈南舟。
又看向了一直在思索的黎硯，再看向了若有所思的方鶴安跟興致勃勃的李萬知。
“我們六個人，可以。”
“一起，改變世界！”
葉綰綰一錘定音，聲音像是響在了他們的心上。
“誰欺負我們，就等著我們的雷霆暴擊！”
葉綰綰伸出手，“因為我們是一體的。”
“不離，不散。”
五人一起伸出手。
大聲喝道：“不離不散！”
尋隱望著這一掃悲傷，重新振奮的氣氛，看著他們五個人，被坐在桌邊的少女凝聚在一起。
明明都坐在地上，可尋隱卻覺得此刻的六個孩子無比高大。
宛若沒有什麼奇跡不能在他們手上出現。
他們，可以創造一切。
氣氛在燃燒，每個人都燃起了對未來的勇氣，但葉綰綰在說，“那個，我有點痛，可不可以拉我一把。”
大家聞聲都笑了起來。
伸出手的五隻手，葉綰綰猶豫了一下，一隻隻地拉過去。
“都有，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