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人中,春瑩是最大的知情者,其餘幾人雖未參與什麽,可人隻要做了事,就難免留下蛛絲馬跡,幾人東拚西湊的,倒真拚湊出不少消息。
譬如,太子妃經常獨自出宮。
又譬如,太子今日聽說太子妃失蹤,是春瑩稟報的。
蕭皇後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春瑩的臉上,春瑩一個哆嗦,整個人都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皇、皇後……”
蕭皇後要撬開一個宮女的嘴有的是法子,蕭家女兒又怎麽可能真是什麽善茬,端看宣平侯就知道了,那家夥腸子都是黑的,他妹妹能白到哪裏去?
蕭皇後給了蘇公公一個眼神,蘇公公會意,將春瑩拖了下去。
春瑩在蘇公公手裏沒堅持到一刻鍾就全招了。
太子妃與寧王有首尾。
春瑩被寧王收買了。
這次的事是陳國質子幹的,春瑩又被陳國質子收買了。
春瑩的原話沒這麽幹淨利落,她嚇都嚇瘋了,各種語無倫次,可蘇公公在皇後身邊幹了這麽多年,能沒點兒本事嗎?
該提煉的重點全讓他給提煉出來了。
蕭皇後道:“這麽說,這次的事是陳國質子設計的,但太子妃與寧王的關係是真的?”
蘇公公暗暗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皇後,比他總結得更精辟!
蕭皇後的目光一片冰冷,不過,她並未因怒火而失去理智,她依舊是端莊優雅的一國皇後。
她冷靜地問道:“本宮在想,陳國質子為何這麽做?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曝光皇室的醜聞,令皇室蒙羞麽?
太簡單了。
尋常人這麽做不奇怪,可元棠是陳國皇子,他要的一定不是比羞辱皇室更多。
甚至從長遠來看,假裝不知情,放任寧王壯大,也放任寧王繼續維持與太子妃的關係才是真的將昭國皇室推下了水火。
“像是報複,寧王和他有仇麽?”蕭皇後一下子捕捉到了重點,“去把陳國六皇子請到東宮來。”
蘇公公:“是!”
元棠來得很快。
他在會客的花廳見到了座椅上的蕭皇後。
宣平侯貴為昭國第一美人……呃不,美男,他親妹妹的模樣自然不會差了。
不過平心而論,蕭皇後比起他哥哥的美貌還是遜色了兩分。
所以一個男人長那麽好看是為什麽呢?
元棠摸了摸折扇,衝蕭皇後拱了拱手,微笑道:“元棠見過蕭皇後。”
蕭皇後神色淡淡地看著元棠:“虛禮就不必了,你策劃了這麽多事,不就是為了能見到本宮?你與寧王有仇,本宮也想除掉寧王,有什麽話,你直說就是了。”
“這個嘛……”元棠摸了摸鼻梁,笑了笑,說道,“您這般直言不諱倒是叫元棠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無非是寧王與太子妃的奸情被瑞王妃與一位她的朋友撞破,寧王想殺了我背鍋,我差點死在他的刺客手裏,我咽不下這口氣,於是略施小計,讓他倆的關係暴露在了太子與陛下的麵前。我無意與蕭皇後為敵,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蕭皇後見諒。”
他決口不提顧嬌在整個事件裏的參與,對顧嬌的稱呼更是生疏到了“瑞王妃的一位朋友”,自然,也沒提柳一笙斷指之事。
蕭皇後不怒自威地看著他道:“你的話是否屬實,本宮自會去查。”
元棠笑了笑:“蕭皇後請便。”
元棠不怕她查,隻怕她不查。
“皇後。”元棠離開後,蘇公公小聲請她示下。
溫琳琅與寧王的事對蕭皇後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她麵上沉靜,心底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隻是哥哥從小教導她,遇事不能慌張,她是蕭戟的妹妹,她要比絕大多數女人堅強。
蕭皇後閉了閉眼,長吐一口氣,道:“宣瑞王妃。”
感冒了,腦袋一團漿糊,碼字很吃力。
看到沒爆更就沒月票之類的話,我覺得我還是得說一下。
這個月家裏事多,在爆更的前幾天連續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擠碎片時間出來碼字。
我是頂著編輯下達的每天更新8000字的任務壓力把存稿爆更掉的。
我以為我是鐵人來著,結果爆更完第二天就發燒了。
存稿真的很傷身體,要熬夜要各種透支體力和心力。
有的讀者可能不太了解,將爆更當成了一種常態,或者一種作者很輕鬆就能拿出來的狀態。
不是的。
代價很大的。
我不想涸澤而漁。
這是我喜歡的故事,我們細水長流,我慢慢寫,大家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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