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從小藥箱裏拿出兩粒藥遞給他:“吃了。”
“這是什麽?”醫官古怪地看著手心裏的藥片問。
“藥。”顧嬌說道。
“我為什麽要吃藥?”醫官問道。
顧嬌淡道:“讓你吃你就吃,那麽多廢話。”
醫官的內心是拒絕的,他又不知道這是啥藥,萬一是毒藥咋辦?
他看看手裏的藥,又看看桌上的小藥箱,“那吃了能讓多摸一下嗎?”
顧嬌:“不能。”
醫官:“……”
接下來的兩日,顧嬌靜靜地待在小屋子裏修養。
那位士兵不知去了哪裏,豐副將沒找到他,又派了個新的人過來。
在軍營失蹤一個士兵不算小事,奈何這幾日軍營出了更大的事,一下子無暇顧及一個士兵了。
翊王病了,在住進寨子的第二天夜裏,翊王突然出現寒戰高熱。
在淩關城一役中,翊王被人射傷,醫官們起先認為是他的傷口發生了感染,才導致這一係列的狀況。
然而醫官們查看了翊王的傷勢,卻發現傷口愈合得不錯,並無任何紅腫潰爛的感染跡象。
醫官們又揣測翊王是染了風寒,為翊王熬了治療風寒的湯藥。
誰料一副湯藥下去,翊王非但沒出現好轉,反而在第三天的早上咳出了鮮紅色的血痰。
醫官們再度為翊王診斷,這一次,諸位醫官們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一般來說,咳出這樣的血痰都是因為染了肺疾。
然而肺疾也分許多種,有風寒引起的肺疾,也有……瘟疫引起的肺疾!
“不,不可能是瘟疫吧?會不會是肺癆?”一個年輕的醫官惶恐地問。
肺癆也是肺疾的一種,早期具有強大的傳染性,但隻要服對了藥,多數會轉為慢性,說白了就是不會立馬致死。
瘟疫的傳染性比肺癆更強大,致死率更高,也死得更快。
如果非得二選一的話,他們當然情願翊王得的是肺癆了。
“可我瞧翊王的症狀,不像是肺癆。”一個年長些的醫官說。
這句話,讓所有醫官陷入了沉默。
另一邊,銀狐男子的書房中,豐石正在向他匯報翊王的病情。
“大夫們說,翊王是感染了肺疾,但確切的是哪一種肺疾他們暫時不敢下定論。”豐石如實說道。
“肺疾……該不會……”銀狐男子說著搖了搖頭,“不,不可能,叔叔他沒接觸過那些疫病患者。咳咳!”
他正說著話,自己忽然也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大人!您沒事吧?”豐石上前一步,給銀狐男子倒了杯熱茶,雙手遞到銀狐男子的麵前。
銀狐男子接過熱茶,輕輕地喝了幾口,非但沒止住,反倒更劇烈了。
“咳咳!咳咳!”他將茶杯擱在桌上,蹙眉道,“倒些冷茶來!”
“是!”豐石倒了一杯涼掉的茶水給他。
銀狐男子喝了一口,似乎是止住了些,可沒一會兒再次劇烈咳嗽。
“大人!”豐石擔憂地看著他。
銀狐男子擺擺手,淡道:“無妨,隻是感染了一點風寒而已。”
銀狐男子是絕世高手,風寒這種小病難不倒他,他很少會放在心上。
“過幾日便沒事了,我叔叔那邊你派人看緊一點,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翊王是最正統的前朝皇室,是最後一任世宗的嫡傳血脈,他不能出事。
豐石語重心長道:“大人您也要保重自己,若是翊王真有個三長兩短,您就是皇室唯一的後人了。”
“我又不是沒有兒子。”話到一半,銀狐男子自己先頓住了,“知道了,你退下吧。”
豐石離開後,銀狐男子獨自一人在書房坐了許久,直到夜深了,該去歇息了,他才起身出了書房。
他來到一間廂房門口。
守在門外的侍女衝他行了一禮:“駙馬。”
“公主歇下了嗎?”銀狐男子問。
“歇下了。”侍女說。
銀狐男子本打算進屋,沒忍住咳嗽了兩聲,他轉過身用拳頭抵住嘴:“咳咳!”
“駙馬,您身體不舒服嗎?”侍女問。
銀狐男子放下拳頭,淡道:“我沒事,算了,公主歇下了,我就不進去打擾她了。”
翌日大清早,翊王終於被醫官們聯合確診為了疫病。
銀狐男子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書房看寨子的軍事布防圖。
他放下手中的圖冊,眉頭緊皺地看向豐石:“你說什麽?我叔叔他怎麽了?”
“翊王殿下……翊王殿下……得了疫病!”
“不可能!”
“醫官們是這麽說的!醫官們還讓小的來問大人,需不需要將翊王殿下隔離起來?”
“可是叔叔他……”銀狐男子激動地站了起來,隨即他感到了喉嚨一陣發癢,他拿起帕子捂住嘴一陣猛咳。
咳嗽完,他拿開帕子,看見上麵一片鮮血。
“大人!”豐石也看見了,他勃然變色!他大步流星地朝銀狐男子走過去!
“別過來!”銀狐男子抬手擋住他,眸光微動,神色複雜,“你先出去,這間書房再也不許有人進來。”
豐石:“可是……”
銀狐男子:“出去!”
豐石捏緊了拳頭:“……是!”
豐石咬牙,轉身走出書房。
然而就在他走出去的一霎,他也猛地躬身咳出了一口血來!
翊王:殺了她!
駙馬:叔叔莫怕,她一個人難道還能幹死我們五千人?
小疫疫: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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