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激烈地爭執了起來,顧嬌慢悠悠地收好書籍,雲淡風輕地站起身從後門走了出去。
鍾鼎看著快要打起來的六人,再看看瀟灑離去的顧嬌,一臉懵逼。
這也行?
顧小順的明月堂與明心堂之間隔了一條開滿鮮花的小道,顧嬌邁步走在小道上,忽然間一隊身著盔甲的侍衛威風八麵地朝這邊走來。
他們身邊跟著一名書院的夫子,並不是江夫子,具體是誰顧嬌也不認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鴇。
“幾位官差大哥!就是他!”
顧嬌很快反應過來老鴇指的是自己。
這位老鴇她並不陌生,昨夜她去過她的青樓。
什麽情況?
她都那樣了,一個兩個還能認出來?重要的是都能追到書院來?
“你沒認錯?確定是他?”為首的官差問。
一旁的夫子也道:“是啊,這可是我們天穹書院的學生,你別亂咬人啊!”
老鴇揚著帕子道:“我絕不會認錯的!他臉上那塊胎記,多厚的牆灰都遮不住!”
哦,是胎記。
所以沐輕塵也是通過她的胎記在明心堂裏認出她的?
可青樓的老鴇又是怎麽追到這兒的?
老鴇指著顧嬌道:“官差大哥,昨夜就是此人拿著輕塵公子的魚符上我們青樓!輕塵公子是何等俊美似仙的人物,我沒見過也聽過!一見此人便知他不是真正的輕塵公子!”
顧嬌問道:“那你為何不報官?”
老鴇捏著帕子道:“我……我那不是以為你是輕塵公子的朋友嗎?”
顧嬌又道:“那你後來為何又報官了?”
老鴇哼道:“你把輕塵公子的魚符扔進茅坑了!真是朋友誰會這麽幹呀!奴家當機立斷,此人定是竊取了輕塵公子的魚符!”
顧嬌:我扔茅坑的東西你也刨出來,你什麽癖好!
顧嬌道:“那你又怎知是我天穹書院的人?”
老鴇眼神一閃:“是、是他自己說漏嘴的!”
顧嬌才沒說漏嘴,並且為了掩飾身份,她身上沒帶任何與天穹書院有關的物件。
老鴇前麵的話或許都是真的,但這一句一定是假的。
既不是她說的,也不是老鴇自己發現的,那便隻有一種可能——昨夜有個知曉她天穹書院學生身份的人也在青樓。
顧嬌唰的看向了與老鴇一並過來的夫子。
啊,認出來了。
這不是昨日在清正堂為她與顧小順辦理入學手續的夫子嗎?
與老鴇一個裝作互不相識,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原來早就把她的身份告訴老鴇了。
那位夫子感受到了顧嬌的目光,神色一慌。
“學生逛青樓違法嗎?”顧嬌看向對麵的官差首領。
他說道:“逛青樓不違法,可你涉嫌行刺太子殿下,罪大惡極!還侮辱了太子殿下的侍女,令整個太子府蒙羞!”
昨夜突然宵禁是因為這個啊?
顧嬌不驚不慌地說道:“說我是刺客,有證據嗎?”
官差首領道:“有!太子府的侍女曾無意中瞥見刺客的臉上有一塊紅斑!並且就在左臉上!”
摔!
要不要這麽倒黴!
臉上的紅斑也能撞上嗎?
嚴重懷疑蕭六郎的身份是和天道犯衝啊!
“侍女可還活著?”讓侍女見見,總該明白自己不是昨晚的刺客了。
“她已懸梁自盡。”官差首領說。
顧嬌:“……”
這是連給她證實清白的證人也木有了?
蕭六郎啊蕭六郎,你這身份有毒!
顧嬌問道:“刺客剛從太子府逃走,你們便全城宵禁了嗎?”
官差首領道:“那當然!以煙花為信號,全城宵禁。”
還有煙花,不愧是上國。
她沒看見煙花,是因為她那會兒極有可能正躲在那個中年男子的被子裏。
凶手有兩個關鍵點——左臉有紅斑,是個男人。
顧嬌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凶手的辦法有兩種——第一,直接亮明自己的女子身份,隻是這樣一來,她會被逐出書院,無法繼續待在燕國。
第二,讓沐輕塵給她做一下不在場證明。
她雖不知太子府在哪裏,可想來不會離她當時所在的街道太近,畢竟那是鬧市區。
宵禁剛開始她便上了沐輕塵的馬車,她是沒有足夠的作案時間的。
隻不過,她都把沐輕塵給打劫了,沐輕塵還會願意給她做不在場證明嗎?
失眠了,睡不著,給大家寫個三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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