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挑眉道:“這有什麽好恭喜的?等我們拿了第一再來恭喜吧!”
“原來四弟的目標是拿第一。”蘇皓笑了笑,對沐輕塵道,“那我提前祝賀四弟拿下第一,父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為四弟高興的。四弟曾說再也不擊鞠了,父親為此難過許久呢。”
“為什麽再也不擊鞠了?”顧嬌問。
蘇浩轉頭看向顧嬌,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四弟曾敗給過一個人,然後發誓再不擊鞠了。”
“我沒問你。”顧嬌對蘇浩說。
蘇浩一愣。
沐川不耐地說道:“你們書院的南宮霖都傷成那樣了,你怎麽還有工夫在我們這兒轉悠?不用給同窗送關懷的嗎?”
袁嘯沒懟蘇浩,他隻是十分禮貌地拉開了房門。
蘇浩:“……”
第一天比賽結束後,到了公布晉級名單的時刻,每一個晉級的書院的擊鞠手們都要騎馬繞場一圈。
當念到天穹書院時,沐輕塵、袁嘯、沐川與顧嬌騎在馬上,緩緩地從通道上了賽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誠然,沐輕塵的關注度依然最高,但顧嬌一躍排在了袁嘯與沐家嫡子之上,獲得了僅次於沐輕塵的關注度。
蕭珩的目光落在顧嬌的身上,顧嬌也朝蕭珩望了過來。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隻一瞬便輕輕錯開。
在外人看來,蕭珩是在看天穹書院的人,而顧嬌是在看看台上的觀眾。
顧嬌很快就看向了別處,蕭珩則垂眸端起了桌上的茶淡淡地喝了一口。
“那個天穹書院的新生方才好像朝這邊看來了?是在看我們嗎?”
亭子裏的一名女學生問。
“有嗎?”另一名女學生望向顧嬌,“沒看啊。”
“有的,看了一眼。”
“好奇,隨意看看的吧?”
“這麽說,他也沒看上咱們書院第一美人了?”
“終於有男人看不上她了!”
三人小聲嬉笑起來。
蕭珩默默喝茶,你們哪裏知道,她那一眼,有多少克製與想念?
……
另一邊,小淨空向天穹書院的岑院長道別,順便與自己新結識的“朋友”顧小順與顧琰道別。
小淨空大可等顧嬌過來與她也“認識”一番,但就連他都明白他與顧嬌明麵上是不能產生交集的。
與顧琰和顧小順說說話已經是明麵上能做到的極限了。
“院長伯伯,我走了,下次比賽的時候我再來找你玩!”
岑院長笑著摸了摸這孩子的小腦袋:“好啊,下次一定來。”
小淨空抱著裝過瓜果的大空碗,忍住對顧嬌的強大思念,十分堅強地走了。
岑院長帶著顧小順與顧琰離開看台,去淩波書院的門口與顧嬌等人會和。
“你們不會一直這麽幸運的!”
是五嶽書院的一名擊鞠手。
他正在與顧嬌、沐輕塵幾人叫囂。
沐川抱懷嗤笑:“我們幸不幸運不知道,不過你們五嶽書院似乎不大走運啊,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袁嘯神補刀:“五嶽書院不是靠運氣啊,是靠實力。”
靠實力輸掉的。
這特麽都是什麽紮心窩子的大實話?
五嶽書院的人氣了個倒仰,七竅生煙地走掉了。
“慢走不送啊!”沐川笑著揮揮手,“哎,可算揚眉吐氣了,從前讓這幫鱉孫子欺負得夠嗆,隻可惜今天沒對上他們,否則一定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沐輕塵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對顧嬌道:“坐馬車還是騎馬?”
“騎馬。”
馬車裏悶得很。
幾人翻身上馬,等顧琰與岑院長等人坐上馬車後,一道出了淩波書院。
“還好嗎?”顧嬌問顧琰。
顧琰趴在車窗上,衝騎馬陪在一旁的顧嬌點點頭:“嗯,好看,下次我還來。”
顧嬌繞了繞手中的韁繩:“好。”
另一頭,景二爺也坐上馬車出來了。
他今日大飽眼福,看比賽過癮,有小美女陪在隔壁一起看比賽更過癮。
聽三個女學生言笑晏晏的,他感覺自己也跟著年輕了十幾歲。
這才是人生啊!
“好熱。”景二爺將車窗推開,將前麵的簾子也掀開掛了起來。
他與大哥都是男人,不必忌諱被人看去。
太熱了,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車廂的門口,搖著折扇一個勁兒地扇。
恰巧此時,岑院長一行人迎麵而來。
岑院長與沐輕塵認出了國公府的馬車,岑院長讓車隊停下,衝馬車上的二人拱手行了一禮:“國公爺,景二爺。”
沐輕塵也打了招呼。
景二爺熱得慌,敷衍地擺了擺手,與二人寒暄了兩句。
他身後,國公爺的手再次抖了起來,可惜他又沒看見。
“那,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岑院長說。
“再會。”景二爺笑道。
岑院長看了看一旁的顧嬌:“走吧。”
一行人與國公府的馬車擦肩而過。
誰也沒料到的是,輪椅上的國公爺突然額角青筋暴跳,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咚的一聲朝景二爺砸了過去。
“啊!”
景二爺猝不及防從馬車裏撲了出去,呱啦啦地滾在地上,好巧不巧地滾在了顧嬌的馬前。
摔了個大馬趴的景二爺:“……”
大哥,你要不要這麽坑自己弟弟?
顧嬌古怪地看了看地上的景二爺,又看向從輪椅上摔倒的國公爺。
隻見倒在馬車內無法動彈的國公爺突然嘴一歪、眼一斜。
仿佛在說,我摔啦,好慘呀!
關於文中擊鞠的規則,參考現代馬球賽製,但並不完全一樣,有部分改動,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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