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從容淡定地說道:“我就是大燕皇長孫。”
“嗯?”元棠一愣。
蕭珩身邊的太監為元棠倒了茶。
元棠抬手示意他退下。
太監欠了欠身,退到了蕭珩身後。
元棠一瞬不瞬地盯著蕭珩,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蕭六郎,你是在耍我嗎?你分明是——”
蕭珩平靜地說道:“我叫蕭珩,蕭六郎是我的臨時身份,我父親是昭國宣平侯,我母親是信陽公主,我生母是大燕皇太女。”
元棠張大了嘴。
信息量太大,他無法消化。
橫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左不過是要震驚的,不如一次性讓你震驚個夠。
蕭珩沒有絲毫猶豫,繼續說道:“嬌嬌已被大燕安國公收為義女,是安國公府未來繼承人,她也是黑風騎新任統帥,此番隨太女出征的將領。”
“如果你一定要打,就是和我們打。”
“嬌嬌說,你曾欠下她一個人情,她給你寫了一封親筆書信。”
蕭珩說著,從寬袖中拿出一封信函放在了二人麵前的小案上。
元棠正要抬手去拿,蕭珩卻用手壓住了信函。
元棠不解地看向蕭珩。
蕭珩正色道:“我來找你和談,不是因為我有這封信,你欠嬌嬌的人情依舊可以欠著,我來與你做一筆交易。”
“哦?”元棠微微一笑,慢悠悠地收回了手來,“你要與本太子做什麽交易?本太子醜話說在你前頭,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本太子一個字也不信!你就是蕭六郎,不是什麽大燕皇長孫!”
蕭珩點點頭:“很好,我也不是以皇長孫的身份與你做交易的。”
元棠今日被驚了一出又一出,簡直都不知蕭六郎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他冷笑著說道:“你不會是想讓你的這個死士抓了我,以我為質要挾陳國吧?”
蕭珩道:“陳國朝廷希望你死的人太多了,我真抓了你,他們巴不得你死在我手裏,又怎會受我要挾?”
元棠的笑容一僵。
“你的太子之位做得並不穩當,當初你舅舅容堯協助勃親王謀反,是你親自帶聖旨去捉拿他的,他雖死在勃親王手中,但又何嚐不是死在你的手中?容家早與你貌合神離,恕我直言,如今真正內憂外患的人是你。”
元棠說道:“所以我才更要打贏這場仗,從大燕瓜分到足夠的財富!”
蕭珩問道:“你真認為你還有多餘的精力對付大燕嗎?”
元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
蕭珩惋惜地歎了口氣:“趙國大軍已抵達陳國的西境,若是我們與趙國同時向陳國開戰,也不知陳國究竟抵不抵得住。我說的我們,是指趙國、燕國以及昭國。”
元棠眉心一蹙:“你!”
蕭珩從容地說道:“你若是不信,大可回去等著,我向你保證,不出三日,趙國兵臨城下的消息就會被你們的探子送到你手裏。”
元棠捏了捏手指,冷聲道:“趙國才不會幫你們!”而且趙國也沒那膽子!
蕭珩淡淡地笑了笑:“趙國去攻打大燕,路途遙遠,得不償失,哪兒有直接瓜分你們這個鄰國來得快?何況,趙國那邊已經相信了昭國與大燕會對陳國出兵,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沒膽子去分這杯羹。”
元棠譏諷道:“他們怎麽可能會信!”
蕭珩不疾不徐地說道:“昭國顧家軍少主,與帶著燕國國君手書的六國棋聖孟老先生已經潛入趙國。我想,這兩個人的分量,足夠取得趙國信任了吧。”
元棠聽到這裏,心已無法保持鎮定:“你你你……你不要太過分!你當我怕你呀!”
蕭珩歎氣:“其實我是不是皇長孫都不重要,重要的我能阻止你們陳國被三國征討的厄運。選擇吧,陳國太子。”
元棠一巴掌拍在桌上:“蕭六郎,你這是趁火打劫!嬌嬌知道你這麽卑鄙嗎!”
蕭珩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你還是想想怎麽對付三國的征伐吧?”
他說著,慢條斯理地站起了身來,朝營帳外走去。
人都到門口了,又停下腳步,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啊了一聲,和顏悅色地說道,“但是如果你肯與我合作,我可以保證與你瓜分晉國。”
“晉國?”元棠又是一怔。
先讓元棠跌入絕境,再為元棠畫一個大餅。
是個人都遭不住。
而隻要元棠同意加入燕國陣營了,趙國那邊就好辦多了。
“趙國的國君陛下,您若是不肯接受議和,那麽,燕國、昭國與陳國就隻能對您開戰了!”
“陳國不會幫你們的!燕國自顧不暇,還能打我們?”
“這是陳國太子的手書,他已答應與大燕結盟。至於燕國,曲陽城已傳來捷報,梁國已降!”
不費一兵一卒,拿下趙、陳兩國。
此謂,不戰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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