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慶氣得火冒三丈。
然而又也不能真拿火銃崩了他們,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的,沒幹啥壞事。
就在上官慶被人狼狽摁住之際,蕭珩從容淡定地走過來了。
他看了看鋪子裏的上官慶,臉上浮現起一抹驚喜:“哥哥,你真的在這裏呀?”
上官慶回頭一瞧:“你……你……你怎麽出來……了?”
本想說你怎麽出來的?
想了想,這話會暴露,趕緊改了最後一個字。
他真機智。
蕭珩說道:“哦,我的麵吃完了,就來找你了。”
上官慶張了張嘴:“那……那你把飯錢結了嗎?”
“結了,一共五十三兩。哥哥,酒好貴。”蕭珩皺眉。
上官慶怔怔地問道:“你不是沒帶銀子?”
蕭珩睜大眸子道:“哥哥你忘了?你把錢袋留給我了呀。”
上官慶:“嗯?”
蕭珩:“就在你的板凳上。”
艸!
老子方才是把錢袋落在板凳上了!
所以那五十三兩,是花的他的銀子嗎?
上官慶倒抽一口涼氣。
不生氣,不生氣,才五十三兩而已。
“哥哥,給你。”蕭珩把錢袋還給了上官慶。
上官慶一度懷疑這小子是故意的,可看著蕭珩那雙小鹿般無辜的眼睛,他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他拿出銀票結了賬。
掌櫃笑嘻嘻地恭送二人離開。
上官慶心裏憋了一口氣,回去的路上越想越生氣。
他是要看這小子出糗的,怎麽反而被對方給看了笑話呢?
他活了二十年,就沒栽過這種跟頭!
必須把場子找回來!
“停車。”他吩咐。
車夫將馬車停下。
上官慶帶著蕭珩下了馬車。
蕭珩滿眼疑惑地問道:“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這聲哥哥叫得真好聽。
上官慶險些要心軟了,還好他郎心似鐵,及時穩住!
他說道:“我們初次見麵,我是哥哥,應當給你備一份見麵禮,我沒提前準備,現在給你買一個好了!”
蕭珩微微搖頭:“不必了哥哥,我也沒給你準備。”
上官慶豪氣衝天地擺擺手道:“那不一樣!我是哥哥,我必須給你見麵禮!你再和我客氣我生氣啦!”
蕭珩猶豫了一下,盛情難卻道:“既然哥哥這麽說了,那阿珩恭敬不如從命了。”
上官慶摟住他肩膀,拍了拍,笑道:“這才像話嘛!”
上官慶帶著蕭珩去了一家古董鋪子,多事之秋,附近的古董鋪子接連關閉,這是唯一還開著的一家。
蕭珩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道:“哥哥,這裏的東西太貴重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昭都小侯爺,母親是公主,父親是侯爺,居然會覺得幾個古董貴?
啊,對了,這個弟弟曾流落民間幾年,過了些苦日子。
上官慶又差點心軟,但也幸虧自己道行深,他笑道:“你放心,我這幾年攢了不少私房錢!看上什麽隨便挑!不用和哥哥客氣!”
這次上官慶學乖了,一再檢查錢袋沒有掉落。
其實就算掉在這兒也無妨,錢袋裏的銀票根本不夠買一件古董的!
“你先看,我去一趟茅房!”
“好。”
蕭珩留在二樓看古董,上官慶下了樓,在大堂挑了幾件古董帶上:“樓上,我弟弟付賬。”
這一招旁人來使興許並不奏效,可他倆一瞧便是世家公子,沒人懷疑上官慶是個小騙子。
上官慶拿了古董就跑!
臭小子,我看你這回怎麽脫身!
上官慶仰天長笑,哈哈哈!
他提著一袋古董回到馬車上,剛一掀開簾子,險些嚇得一屁股摔下來!
“你、你怎麽在這裏?”
蕭珩微微一笑:“我買完了,就先上車等哥哥。”
上官慶更驚訝了:“你……買、完了?”
他瞠目結舌地看向車上的幾大箱子古董,“都、都是你買的?”
蕭珩一臉無辜地說道:“這些全是哥哥方才挑給我,讓我一定要收下的。”
我、我的確那麽說了,可你拿什麽結賬的?
上官慶摸了摸錢袋,錢袋還在。
蕭珩笑容滿麵地說道:“我說哥哥是皇長孫,掌櫃說那不打緊,一會兒他上城主府去找哥哥收賬。”
為毛我說我是皇長孫,沒人相信,你說我是皇長孫,他就信了?
這麽多古董……
得多少銀子啊?
你哥我攢了十幾年的私房錢呐——
上官慶心裏的小人兒撲通跪在地上,嗚的一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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