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
錢將軍神色一肅:“是!”
他離開後,蕭戟鬆開了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的雙臂,往一旁走了兩步,淡淡地看著她說:“以後別來這種地方,也別跟蹤刺客。”
信陽公主麵無表情地說道:“管好你自己吧!”
蕭戟開口道:“我昨天就被跟蹤了,今天故意去軍營引對方動手,對方很謹慎,一直按兵不動。”
信陽公主看向他:“我破壞你計劃了?”
蕭戟歎氣:“是啊,他發現你了,我不殺掉他,你就有危險。而我殺了他,打草驚蛇,他的同黨全都跑了。”
信陽公主垂下眸子。
蕭戟看著她,似笑非笑說道:“秦風晚,你突然變得這麽關心我,不會是真對本侯動了心吧?”
信陽公主心底的愧疚一秒煙消雲散。
氣氛破壞王者——蕭戟!
信陽公主回到馬車上。
蕭戟也跟了過來。
信陽公主不讓他上馬車:“你來做什麽?不繼續逛你的青樓了?你的沉香姑娘在等你!”
馬車內,小依依嗚哇一聲哭了!
爹爹來了!要撒嬌!
狠狠撒!
蕭戟挑眉,示意了一下她手邊的方向。
信陽公主黑著臉瞪了眼玉瑾懷中嗷嗷大哭的小家夥:“還真是你爹親生的!”
回府後,小依依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小眼神給她爹找了一塊搓衣板。
蕭戟:“……”
……
三日後,軒轅麒與了塵出發了,一道隨行的還有明月公子主仆。
他們帶上了一支暗影部的兵力,走水路進入燕國境內,之後一路往西北而去,朝著冰原的方向挺進。
七月初三,昭國京城舉辦了一場少輔考試,由內閣與禮部共同主持,主要考試內容為八股文與策論。
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袁首輔放寬了報考的條件,將年齡提高到了二十五之內,原先是二十歲。
符合此年齡條件的兩榜進士皆可參與考試。
馮林與林成業的年齡符合,可惜二人在殿試上一個考了第一百二十三名,一個考了第九十九名,都隻是同進士,倒是杜若寒考了第十三名,位列兩榜進士。
他剛好差一天滿二十五。
莊太後手中捏著一封信,是發往邊關的。
莊玉恒是上一屆的榜眼,他隻比蕭珩大一歲。
但這封考試文書最終也沒發出去。
“他考不過阿珩的,哀家隻是想借這個機會讓他回京城給哀家瞧瞧。”
“哀家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還有幾年活頭。”
“想看看他。”
可那孩子未必想回到京城。
……
少輔試是去年便報了名,這一年的時間裏,其餘考生皆在夙興夜寐地準備考試,而蕭珩卻遠赴燕國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回國後又忙著刑部與大婚的事,備考的次數寥寥無幾,就連信陽公主都覺得兒子荒廢學業太久,考上的幾率不大。
當結果出來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三場考試,蕭珩每一場都以壓倒性的優勢摘得第一。
看著禮部送來的考卷,信陽公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天就像個剛開葷的小子,和自己媳婦兒膩在一塊兒,也沒見你念書啊……”
小淨空也噠噠噠地跑過來看了壞姐夫的試卷。
看完後,他嚴肅地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蕭珩的書房。
“聽說你要當少輔了。”他開門見山,“少輔厲害嗎?是個很大的官嗎?”
蕭珩顯擺道:“當然厲害了,正三品,與姑爺爺的官階一樣高了。”
倒數第一的梗總算可以過去了吧。
小淨空小手一揮,正色道:“既然你做了大官,碧水胡同的租金就該漲一漲啦!親情價,一月一百兩!年付!”
蕭珩:“……”
……
七月十八,新婚滿了一個月了,可以不在新房裏住著了,昌平侯府的人啟程回往封地。
顧瑾瑜沒有向任何人辭行,包括一手促成了這樁親事的顧老夫人。
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東城門。
顧瑾瑜與春柳默不作聲地坐在馬車內。
簾子被微風撩開,光線透了進來。
顧瑾瑜神情冷漠,在馬車內也依舊戴著一張麵紗,隻是仍難掩眉骨之上的一片青紫。
……
顧瑾瑜離開京城的第二天,蕭珩與顧嬌商議起了日後的住處。
姑婆送給顧嬌的公主府隨時可以搬進去,但姚氏與姑婆都習慣了碧水胡同,他們決定信陽公主的府邸與碧水胡同兩頭住。
有時一個細小的決定,就能影響整個家庭的格局。
因為孩子們在這邊,信陽公主沒再提搬回朱雀大街的事。
上官慶這邊也準備告辭了。
他在昭國得呆得夠久了,得回去陪陪上官燕了。
但是由於蕭珩承諾給他的兩把新火銃還沒完全做好,他得再等幾天。
七月下旬,一道驚雷閃過京城的上空,如同十噸黑火藥爆炸所帶來的威力,公主府的窗欞子都在簌簌發抖。
午睡的小依依被炸雷吵醒,嚇得哇哇大哭。
玉瑾與信陽公主正在花房,屋子裏是奶嬤嬤守著。
奶嬤嬤忙將小主子抱了起來。
小依依扯著嗓門兒,那嘹亮的哭聲仿佛是想將雷聲給震下去。
奶嬤嬤一時竟也不知是她更吵還是雷更吵。
哪知她哭著哭著,忽然就不哭了。
她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門口,隻見那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俊美冰冷的玄衣少年。
妖龍一般蜿蜒可怕的閃電在他頭頂盤旋,卻又仿佛統統被他擋在了外麵。
小依依的小臉蛋上掛著淚,愣愣地看著他。
玄衣少年走了進來,想了想拿出手裏的糖葫蘆,遞給她,說:“吃嗎?”
小依依:“???”
小依依:仙女姐姐,可不可以投一張月票?雙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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