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莊尋聲看過去,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從門外走進來。
這個男子年齡二十三四歲,長得很俊朗,可他的雙眸裡似乎充滿了仇恨。
他看見家裡有陌生人在,旋即目光變得警覺起來。
“官人,家裡來了客人。”占海花走到他跟前招呼。
男子沒搭話。
他犀利的目光掃視了樂天夢瑤、軒轅莊和阿虎。
“官人,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們出手為我療傷,你哥哥古牙見貝可能把我整死了。”占海花誠懇地告訴她丈夫說。
“怎麼,該死的古牙見貝,又到我們家來了?”男子問道。
“他又來逼債了,我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呢。”占海花的雙眼濕潤了。
男子的雙眸點燃了仇恨之火。
他緊握雙拳,憤怒地說:“他剛才帶著古牙皇族兵把我抓到皇城大廣場,將我往死裡打,要不是一位白衣少年救了我,我回不來了,我們跟他不共戴天,要血債血還!”
事情的脈絡樂天夢瑤已聽清楚了,問道:“你就是古牙牧之?”
不過,她感到驚訝的是,眼前的古牙牧之,沒有一絲一毫的受傷痕跡。
“你是?”古牙牧之吃驚地看著樂天夢瑤。
“我們剛才也去過大場子呢,當時古牙見貝正在對一個叫古牙牧之的下毒手。”樂天夢瑤解釋道。
古牙牧之頓了一下,說:“是白衣少年救了我,他還用內功治好了我的傷。”
“那白衣少年到底是誰呢?”軒轅莊問道。
古牙牧之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他也沒說。”
“那麼,廣場上一個古牙見貝,這兒一個古牙見貝,怎麼同時兩個地方出現同一個人呢?”軒轅莊又問道。
“這個……”古牙牧之猶豫了一會兒,說:“這怎麼可能呢?”
“你們是不是有一張畫像?”樂天夢瑤靈機一動,問古牙牧之。
她這時突然想起,自己影子風美人,不就是畫在一張畫上的麼?
“哦,有的。”
說著古牙牧之立馬轉身走進裡屋,片刻工夫就拿出了一個畫軸。
他將畫軸在眾人麵前緩緩展開。
先是畫軸的正麵,兩個小屁孩在溪水邊嬉戲。
古牙牧之說,這畫上畫的是,他和他哥哥古牙見貝,兩人小時候。
畫軸背麵的畫更加逼真,就像是眼前的景象,哥哥古牙見貝手拿木劍在後麵緊緊追趕弟弟古牙牧之。
樂天夢瑤笑道:“怪不得呢,來這兒的古牙見貝嗓音嘶啞,原來畫軸背麵的古牙見貝的嘴巴處已經磨損破了。”
軒轅莊和阿虎雙雙湊近畫軸認真一看,嗬,果然不假!
“這是誰畫的呢?”樂天夢瑤問。
“我爺爺。”
樂天夢瑤點了點頭,她似乎成竹在胸了,問道:“是這樣啊,那你爺爺畫這畫軸肯定有他的用意吧?”
古牙牧之沉思了一下,說:“應該是吧,可爺爺沒有跟我說這事。”
樂天夢瑤笑道:“好吧,我知道了。”
古牙牧之疑惑地看向樂天夢瑤。
軒轅莊覺得事情雲遮霧罩的,他沒聽個明白,問樂天夢瑤:“娘,這畫軸有什麼玄妙之處嗎?”
樂天夢瑤沒有回應逍遙莊。
她從古牙牧之手裡拿過畫軸,仔細端詳。
阿虎好奇地睜大雙眼,盯著畫軸。
古牙牧之和占海花不知道樂天夢瑤究竟要做什麼,他們倆眼睛裡滿是疑惑。
良久,樂天夢瑤發現了畫軸中的玄妙。
她眼睛一亮,轉頭看向占海花,說:“嫂子,我有辦法幫助你們。”
“嗯?”占海花將信將疑地看著樂天夢瑤。
“將這畫軸塗上你丈夫古牙牧之的鮮血,而後丟到海角漁村熬厭世**湯的爐火裡燒掉。”樂天夢瑤說道。
“啊?將我丈夫的鮮血塗抹在這畫軸上,這不是要害我丈夫嗎?”占海花漲紅了臉。
“沒事的,隻是塗抹點鮮血,咬破手指即可,又不是要殺死你丈夫。”樂天夢瑤笑道,“而後丟到海角漁村熬厭世**湯的爐火裡燒掉,就不會再有兩個古牙見貝來找你們了。”
“這……好吧。”
古牙牧之支吾了一下,沒說二話就一口咬破了自己的食指。
他一把從樂天夢瑤手中奪過畫軸。
“彆彆彆!”
樂天夢瑤還沒來得及阻止住,古牙牧之已將他的鮮血塗抹到畫軸上了。
頃刻間,這畫軸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你這麼猴急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樂天夢瑤沒好氣地埋怨了古牙牧之。
“不就是用我的這麼一點鮮血嗎?又沒什麼。”古牙牧之有點不服氣。
“這兒距離海角漁村足足三百裡路程呢,你急著把血塗到畫軸上了,恐怕沒到那兒血早就乾了,結果適得其反,將會助古牙見貝功力大增。”
“是這樣啊?我……我隻是怕夜長夢多。”古牙牧之漲紅了臉。
“算了算了,也不管你們怎麼想的了,你們夫妻倆要是相信我,現在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吧。”樂天夢瑤婉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