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過天晴,進山的路雖然已被清理,有些背陰處卻是結了冰,道路並不好走。
呂正業在彭市待過一天,實在有點兒坐不住。
跟著鄭七昌,帶著手下人,趁第二天中午天暖,火急火燎的趕到大青山。
他們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禮品,登門拜訪方老哥。
方紅山見呂老板一大家子上門,還帶著一車東西,聽說兒子給小呂淩找了個什麼師父,覺得很稀奇。
等傍晚兒子下山回家吃飯,曉得真有這麼回事兒,問過兩句,也不操那閒心,出門找老夥伴們耍去了。
方老二家現在是西屯村裡的焦點話題,暑假的時候有一個漂亮姑娘認了乾親。
現在又有一個長的跟花一樣的女子,住在家裡不走。
聽說還挺有錢,在東屯開了門麵。
而且每到周末,方老二門前就會停幾輛車,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也來住下。
村裡人閒著沒事,哪能放過這種花邊兒新聞,自然免不得一番八卦,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方紅山跟方媽一樣早看的開了,隨他們議論。
自己兒子有出息,要是都能娶回家,那是方家祖墳冒青煙兒!
不管怎麼樣,陳悅這姑娘看樣子是跟定兒子了。
還有豆豆的母親,可是放了話,給兒子當小也願意。
不過方紅山心裡再怎麼美滋滋,這事兒上卻不跟老夥計們顯擺,麵對調侃隻是一笑置之!
第二天,呂正業帶著大兒子、小女兒,跟鄭七昌又來到西山老院。
四人中除了呂淩,其餘三個還是第一次登上西山。
“小聞哥!”
坐在藤椅上看書的方聞瞧見呂家幾人走進院門,也沒起身。
笑著道:“嗬嗬!呂老板不在香港主事,大冬天的跑大青山乾什麼?”
呂正業跟著笑道:“哈哈,冒昧登山,攪擾先生清修了!我跟老鄭特地過來,是為了小女拜師的事情!”
方聞擺擺手,讓幾人坐下。
這大冬天的,石凳上著實有點兒涼屁股。
呂淩現在也知道氣血如龍的境界是個什麼東東。
鄭伯說的很清楚,他自己的武道修為在香港數的上號,但和氣血如龍的境界比起來,隻能說不入流。
是螢火與皓月的差距!
小姑娘坐在石凳上一臉的興奮,不過褲子穿的有點兒薄,嫌涼,便又站起來。
開口道:“小聞哥,我拜荊朋為師,是不是還要當道姑啊?”
呂正業他們也做了功課,知道玄武派的來曆。
而呂淩隻想學武,不想出家。
方聞笑著道:“嗯!你要想好了,做了道姑就不能嫁人了!”
“啊!!”
小姑娘頓時糾結起來!
呂正業知道方先生是在開玩笑,看向女兒道:“阿淩,你可要想好了,到時候不能後悔!”
“哦!那我不嫁人了!”
幾人見說,不禁哈哈一笑。
呂家對拜師很重視,自家女兒沒有天緣拜方先生為師,但如今願做薦師,便也是緣分。
而且安排的師父,同樣是當世高人。
呂正業的一番經營,終於有了結果,心中暢快無比。
今天登山拜訪,為的就是拜師事宜。
方聞不放在眼裡的事,他們須得鄭重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