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元扭頭朝練功的玄武派弟子看過去,掃了一眼,沒瞧出個好歹。
倒是一位女弟子穿著一襲白色道服,如淩波仙子般,叫人眼前一亮。
“嗬嗬!貧道有禮了!”
“晚輩張知元,見過五回掌教!”
張小天師把頭扭過來,朝五回打個稽首,隨即又道:“這位是趙靈貞,齊雲山張演通張道長門下弟子!”
趙靈貞不敢托大,跟著稽首施禮道:“晚輩趙靈貞,見過五回掌教!”
“嗬嗬,原來是張道友高徒,果然英武不凡!”
“嘿嘿!掌教過獎了!”
“嗬嗬!”
五回又嗬嗬一笑,張演通他也認得,齊雲山太素宮的當家人,不過沒啥交集,客氣上一句,看這女娃倒有點生受的意思。
正在練功的玄武派弟子,瞧見觀裡來了兩個男女,聽馬觀主介紹是天師府的小天師,不禁心生好奇,偷眼打量。
“小師妹,天師府的天師怎麼來玉真觀了!”
“我哪裡知道!”
景晨沒話找話,被呂淩瞪了一眼。
小道人就是個挨訓的貨,被師妹懟上一句,倒是樂嗬嗬的,還有點兒享受!
“師妹,你看是天師帥,還是我帥?”
“嘿嘿!荊師兄最帥!”
“荊師兄!荊師兄有樂樂姐了,他不算!”
“那師父最帥!”
景晨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舔了一會兒,瞧見師父跟馬觀主把小天師兩人請進房中。
五回作為長輩,又非正一一脈,本來打個招呼便就了事。
不過在玉真觀待了這麼久,也算半個主人,看在馬道友的麵子上,一起進屋陪話。
等眾人坐定,張知元開口道:“晚輩這幾天正打算去武當山拜會,不想在此地遇上了掌教!”
“哦!?小天師找貧道可是有什麼事嗎?”
“晚輩倒也沒什麼事兒。前幾天在齊雲山靜樂宮,聽聞武當道友所言,貴派有位突破氣血如龍的武道大宗,心生敬慕,便想來拜會一下!”
“嗬嗬!”五回聞言,得意的捋了捋胡須,笑著道:“武道大宗卻是當不得,荊朋也不過僥幸突破氣血如龍之境,何敢妄稱武道大宗!”
張知元聞言,跟趙靈貞對望了一眼。
看老掌教的態度語氣,那位武當道友並非扯淡,玄武派真的出了一位武道大宗!
而五回老道自然有得意的本錢,凡武道有成之人,一般術法便很難侵身。
更何況愛徒突破氣血如龍之境,試問這天下間誰還是對手。
即便天師府老天師來了,也不是個兒。
當然,方大修是個例外,不能作數!
張知元身為天師府的小天師,當然知道一位武道大宗意味著什麼。
若五回老道所言非虛,那麼自此之後,武當山玄武派便是天下武道魁首。
他在心中感慨片刻,開口問道:“荊大宗在武當山嗎?晚輩想去拜會一下,一睹大宗師風采!”
屋內幾個老道聞言,都把目光轉向院外坐著的荊朋。
張知元和趙靈貞也朝門外看去,看到的是光禿禿的銀杏樹。
他倆坐的靠裡,便各自挪挪屁股,伸著腦瓜,跟著向外瞅。
最後把目光彙聚在板凳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