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方聞接到玄真的電話，告知案件的調查結果。
蔣震父子確實買凶傷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這買凶傷人和買凶殺人還是有區彆的。
本來蔣金滿授意的是給穀大東父女倆下個黑手，讓兩人在醫院躺幾天，服裝廠沒有主事者，拖上一段時間也就樹倒猢猻散，萬事大吉了。
不過蔣震因為陳悅的事懷恨在心，給穀惠加了價，要盲流往腿上紮一刀，弄出點兒顏色瞧瞧。
兩個盲流整天好吃懶做，欺負小朋友的貨色，為了三萬塊錢，把心一橫，便接下這個單子。
負責紮腿的那個憨貨就是個愣頭青，也沒有什麼專業性。
在人群中擠擠搡搡，其實瞅著穀惠的腿瞄了半天，最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紮了過去。
穀大姐要不是有金光符護身，恐怕生死難料。
而這些細節問題，因為當時場麵混亂，當事人、目擊者誰也說不清。
加上案件沒有出現重大傷亡，因此便定性為買凶傷人。
至於接下來怎麼判，方聞不操這個心，給陳悅說了一聲，便繼續清修。
不過年底已至，事情比平日多上不少。
方惠玲找他商量青山小店啥時候放假，獎金福利怎麼安排。
方聞讓大姐看著辦，獎金福利該怎麼發就怎麼發，給馬倩早點兒放假，提前回家。
至於放假前的聚餐，他就不參加了，讓石濤陪著，該吃吃，該唱唱。
馬倩是川省的姑娘，在江省上的大學。
人生的第一站，便淪落到大青山當起主播。
在小店辛苦半年，乾的風生水起，方慧玲給發了五千的獎金，讓姑娘早早回家過年。
馬倩喜滋滋的把錢收下，收拾好行囊，給石濤和建國叔交代好，把房間留著，彆給客人住，自己過完年麻溜的就回來了。
這有人走，就有人來。
兩部戰區的佟大隊長和李大隊長，臘月23的時候，帶著寧菲凡、林琳一乾人登上西山。
陳悅和徐豆豆聞風而至，拉著寧菲凡跑進老屋，圍著建築模型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林琳在香港時跟陳悅一起喝過酒、一起逛過街，也都是老熟人，便不管什麼隊長，跟著一起進屋，看方大師未來的仙居。
四個女人嘰嘰喳喳，在裡麵開大會。
外麵的佟立和李萬修，錢貨兩清後，坐在石桌上跟方聞閒聊。
“哈哈，方大師，老首長讓我帶了些年貨，下午就到！”
“老李，多少東西還得派專車送？！不會把南部戰區的好東西都拉來了吧！咱這可不興內卷啊！”
李隊長笑道：“咱老李送的都是誠心，什麼卷不卷的！你佟大隊長不會是空手來的吧！”
“哈哈！那不能夠！”
現在跟方聞買金光符的是整個戰區，到年底給方大師送東西，也是部隊安排。
這出手自然不會小氣了！
方大仙沒工夫說什麼推辭的話，愛送就送吧，金光符就這麼多，錢也一分不能少！
三人聊上一會兒，寧菲凡笑眯眯的從屋裡走出來，跟徐豆豆聊得嗨皮。
說要把家裡的鋼琴拉過來，到時候一起賣藝。
徐豆豆也會彈鋼琴，不過水平怎麼樣，沒有展示過。
方聞看看時間，這一幫子人要待到下午才走，便給石濤打去電話，讓準備一桌飯，招待兩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