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庸不曉得莊青萱的身份,被兒子耳語一番,咧著嘴笑道:“哈哈,原來是方夫人當麵,貧道有禮了!”
莊大禦姐眨眨美目,看著眼前長得有些憨厚的張大天師,嬉笑道:“嘿嘿,誰是方夫人了!你有什麼事,先說說看,要是能幫到的話,一定幫你!”
“青萱,不得無禮!要叫師伯!”馬全一開口訓斥一句,對著張顯庸道:“小兒輩被慣壞了,張師兄切勿見怪!”
“哈哈!青萱師侄心懷赤子,玉質瑩瑩,讓人見之欣喜,哪裡見得了怪!倒是貧道汗顏,未曾備得見麵禮,也不敢獻醜於大方之家,還望青萱師侄莫要見嫌!”
這大方之家自然指的是方大修。
而見麵禮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們雖然同屬正一,但非屬同門,一句客套話,當不得真!
“嗬嗬!張師兄太客氣了!這些家具可不就是見麵禮了!不過你們來的不巧,方小友今天正好出門遠行,往蒙省去了,想要拜訪的話,卻是不湊巧!”
“出門了!?”
張顯庸聞言有點詫異,大過年的,蒙省連根兒草也沒有,千裡迢迢的難倒是去走親戚!
不過他也不好多問,開口道:“方大修幾時回來?”
“這個...不好說啊,可能三五日就回,也可能會耽擱幾天!我們彆在院裡站著了,張師兄遠道而來,先進屋喝杯茶,正好也到飯點兒,我吩咐廚房多備幾個菜,給師兄一眾接風洗塵!”
“嗬嗬!那就叨擾馬師兄了!”
“哈哈,張師兄請!五回道兄請!”
三個老道進屋敘話,莊青萱指揮景晨他們把家具搬進倉庫,回房間找荊樂繼續織毛線。
張知元則是留在院中,給呂淩、景晨他們介紹跟過來的師兄弟。
不多時,出門買藥的洞雲老道和莊道南前後腳回到觀裡,一一介紹過身份,見過禮,也到了開飯時間。
張顯庸父子因為來的突然,也沒準備多少好菜,馬全一說上幾句客套話,便請張大當家的就坐入席。
莊青萱心中好奇,師伯和五回掌教為什麼老是喊大當家大當家的,便悄咪咪開口詢問老爹。
“嗬嗬,張正謙老天師尚在,張顯庸雖然掌領天師府教務,但未必是下一任天師人選!”
“哦!原來如此啊!”
莊道南給閨女小聲解釋幾句,也沒說太多,便開口問道:“你怎麼今天回來了,方小友呢?”
“方聞去蒙省了!”
“去蒙省了!?大過年的去蒙省乾什麼,吃雪挨凍啊!”
“吃什麼雪啊!他和雲道長去找陰煞神教了!”
“什麼?什麼陰煞神教!?”
莊青萱給老爹夾了口菜,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又一一說了一遍。
這次說的不是悄悄話,坐在桌子對麵的張顯庸父子也聽到清楚。
不過張大當家的聞聽陰煞神教之名,也是一臉茫然。
仔細詢問幾句,得知確有其事,並非妄談,方大修還擒獲了一名邪教弟子,不禁陷入沉思。
於是,一乾道士們便圍繞著陰煞神教的話題,展開討論。
而此刻的方聞一行四人已經進入中原省地界,來到一個服務區,準備乾些飯食,連夜趕路。
褚平開上半夜,雲朗空開下半夜。
方大仙沒有駕照,要當一路的棒槌!
這個時節正是返程高峰,來服務區休息的趕路人不少。
一行四人在食堂裡找了位置,點上幾道貴菜,褚平要去放水,也沒誰搭理他。
這貨挺識時務,並沒有逃跑的心思,一去一來,菜一道也沒上了!
“方聞,剛才青萱姐給你打電話,我咋聽見有人說要睡你呢!”
蘇靜閒得慌,側著身子在方聞的耳朵邊說小話兒。
方聞咧嘴一笑,把大姑娘的腦袋推到一邊,開口道:“你也有想法?”
“有啊!”
“那就今晚吧!要不在服務區開間房,留宿一晚,明天再趕路!”
“嘿嘿!不要!”
“不要就安生點!你這個同學,從哪裡學來的嘴炮!”
“我可沒有嘴炮!誰願意在這破地方住啊!”
而坐在對麵的褚平,看著兩個男女打情罵俏,心頭不禁生出一股邪火。
開口喝到:“安生點兒!再他媽上躥下跳,弄死你個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