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聞,怎麼辦呀!?”
陳悅瞧著中年漢子捏緊拳頭,想要打架,心裡免不得有些緊張。
她知道方聞會發光,還有上次那個褚平一來就被撂倒,躺在地上哇哇亂叫。
但真正與人放對爭鬥,她未曾見過。
作為女人,擔心拳腳無眼,怕自家男人生出個好歹!
不過要見真章的柳鴻,卻瞪著眼,光說不練,拉著架勢,就是不動作。
他被大長老派來刺探情報,臨行前仔細囑咐過,眼前的年輕人劍術通玄,還會雷法,神秘莫測,猶似天人,萬萬不可莽撞行事。
柳鴻聽在心裡,覺得太過誇大其詞,講什麼劍開雪路,雷轟地窖,說的跟神仙一樣,天下間能有這樣的術法、這般的人物!?
他不信,大大的不信,但也不是個楞貨,與人對敵,輕視大意最不可取。
所以擺著架勢,小心翼翼的尋找方聞的破綻。
誰想年輕人十分大膽,竟和漂亮女人調起情來,一身破綻,讓柳鴻有些恍惚,不知道上還是不上!
而方聞聽了陳悅略帶緊張的話,笑著說道:“怕了!?怕了還亂蹭!”
“哎呀,誰蹭了!要不要把雲道長叫過來,拿劍劈他!對了,屋裡也有一把劍!”
陳大姑娘突然想起方聞年前的時候,拿劍修路,削石階的情景,突然又信心百倍,轉過身,一溜煙兒的跑進屋裡,把牆上掛著的劍取出來,遞給方聞。
柳鴻見狀心中一凜,大長老說的果然沒錯,年輕人會劍術,須得小心應對。
方大仙則是笑了笑,接過陳悅遞過來的劍,隨手扔到石桌上,開口道:“用不著,把人劈死了,還得收拾零碎,血呼流啦,汙染環境,又影響食欲!這廝比褚平強不了多少,你乖乖坐好,彆咋呼了!”
“真的!?”
“真的!一乾草雞,敢來獻醜,不知死活!”
方聞不通武道,沒功夫見什麼真章,自己當時沒在金剛寺殺人,看來還是心慈手軟了。
一些貨色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呲毛搞事,不過西山是自家老窩,他不想見血,那就再來個六陰聚煞,試試效果。
要是直接送走,算這貨人品不好!
站在身旁的陳悅,見自家男人雲淡風輕,沒把對方放在心上,哦了一聲,乖乖坐到石凳上。
柳鴻聽著兩個男女的對話,似乎是要出手,沉腰提跨,繃緊心神,準備應戰!
方大仙回過頭,瞧著漢子如臨大敵的模樣,剛要抬手施展術法,雲朗空從外麵走了進來。
“方師!”
方聞看見老徒弟跨進院門,咧嘴一笑,將抬起的手放下,開口道:“朗空,把院門關了!”
“嗯!”
雲道人點點頭,順手把門帶上,看見院子裡站著一個生人,雙手握拳擺著架子,心中有些疑惑。
“朗空,你來的正好!這位是陰煞教的高材,你跟他比一比,驗證驗證近來的修為進境,不必留手!”
“哼哼!”雲朗空見說,盯著不速之客,也是一聲冷笑。
這陰煞教不知死活,竟然還敢上門討不自在!
不過他在另一座山頭靜修,被方師叫過來,並沒有隨身攜帶家夥事兒。
西山上都是建築工人,一個道士帶著一把劍溜達來,溜達去,有點兒太拉風。
方聞瞧老徒弟空著手,拿起石桌上的寶劍,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