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天此刻帶著薑總已經趕到醫院。
彭市三院就在酒店附近,也用不著叫啥救護車,把人抬到開來的商務車上,直接就送了過去。
那位又挨巴掌,又挨踹的年輕人沒有多大事兒,除了大牙被扇掉幾顆,臉腫的跟饅頭,說話有點兒吐字不清外,剩下的也就是挨打後的怨念。
而薑照輝的兩條斷腿經過一番檢查,骨科醫生看過片子後,表示小腿骨斷的很整齊,沒有啥治療難度,不需要大動乾戈,接好了打上石膏,將養個一年半載就能活蹦亂跳。
“師兄,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給大師兄打電話,把師父也請來,給你報仇!”
薑照輝躺在病床上,疼的哎呦拉胯,哪還有閒功夫搭話。
不過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在趙市長麵前丟了這麼大的份兒,老薑這心裡同樣又怒又恨。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忍著劇痛沒有回答,其實也算默認師弟說的話。
“薑總,那位方先生是很厲害的高人,手段邪門兒的很,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吳天看師兄弟兩個心懷怨恨,不肯罷休的想要搖人,便出言勸了一句。
吳老板白手起家,能混到這個地步全靠手黑腦袋靈,白道上有些人脈,但跟趙副市長其實不熟,來參加趙大公子的婚禮,蹭的是薑照輝的關係。
這薑照輝正是雲鼎至尊會所的幕後老板,老父親在彭市當了一輩子地方官,雖然退下來七八年,但人脈關係很頂。
小薑老板下海做生意,一路順風順水,經營的娛樂場所喜歡招搖籠絡各道上的狐朋狗友,在彭市混的很開。
那位趙大公子就是會所常客,小年輕整天薑哥薑哥的喊著,和林副會長家的這門親事也是薑照輝在中間搭橋,牽線兒,一力撮合的!
至於那位被打掉牙的年輕人,吳天聽薑總說過來曆,名叫範衝,拜師學藝時投脾氣的師弟,跟著師哥來彭市廝混。
薑照輝從小喜歡武術,早年拜過許多師父,不過都是些徒有虛名之輩,沒學到什麼真功夫。
後來打聽到臨省魯縣有位名師高手,便備下厚禮重金拜入門牆,跟著修習武道。
隻不過薑老板早已過了練武的年紀,而且還要操心生意,根本沒精力打熬身體,在魯縣師父家裡時不常的徘徊個十天半個月,把武術當成興趣愛好,學了些皮毛,有機會就在狐朋狗友麵前顯擺顯!
而跟著一起過來吃香喝辣的範衝,手底下有真功夫,等閒四五個人不能近身。
隻是這貨的性格跟名字一樣,衝的很。
鼻孔朝天,目中無人。
除了薑照輝吩咐的,跟誰都能炸個刺兒!
同時仗著身手了得,在會所裡混的如魚得水,很討姑娘喜愛。
那些小公主、小太妹們就吃這一套,被範衝的威武霸氣衝的那叫一個五迷三道,有個錢兒也舍得給衝哥花!
吳天在雲鼎至尊會所有點兒股份,跟範衝觸過幾次,知道這小子是個什麼東西。
剛才在酒店門口起衝突,肯定是這貨沒嘣好話,口出狂言,亂噴大糞,撞到鐵板才挨了一頓好打!
那範衝嘴裡叫嚷的師父,吳天沒見過,但大聖披掛門的大師兄,他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