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道聽途說,當時江檸在向鼎的時候,員工基本都知道這件事。
錢欣鈺在跟著孟長懷之前,一直跟姚德成保持著擺不上台麵的關係,但凡錢欣鈺有點什麼事,找姚德成基本就能成。
在笑貧不笑娼的業界裡,大夥兒都知道,但誰也不戳破。
姚德成的老婆,本身就是個獨立特行的女人,在發現姚德成的事情之後,找過錢欣鈺,最後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兩人不但沒乾起來,竟然還成了好姐妹。
後來姚德成有了新歡,錢欣鈺也沒鬨,拿了點好處就乖乖地走人了,照樣不妨礙姐妹倆隔三岔五地約出來喝喝茶。
在關於姚德成喜歡沾花惹草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大家各玩各的,互不乾擾。
錢欣鈺後來跟了孟長懷,跟姚德成之間的聯係就少了,但錢欣鈺有什麼事,姚德成還是會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這份情的。
錢欣鈺今天不來,大概是孟長懷有所芥蒂吧。
不得不說,貴圈是真的亂。
但奇葩的是,還亂得一團和氣。
餘光中,江檸瞥見了楚原正在看她,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喝多了出現了幻覺,悶著又喝了一杯酒。
姚德成的手落在了江檸的手背上,她全身汗毛直豎卻不能抽出,隻好忍耐著聽他的胡言亂語。
顯然,姚德成也喝多了。
楚原並沒有喝多少,因為柳婉悅心疼他,嗔怪著不讓他喝,他還真就沒喝。
姚德成全當小兩口秀恩愛,一點也不計較,就是慘了江檸和其他幾個人,一個個喝得雲裡霧裡的。
柳婉悅衝著江檸的方向皺皺眉,“姚叔叔還讓我跟她學呢,我可不要學這個樣子,跟個男人一樣。”
楚原麵無表情地晃著手裡的酒杯。
柳婉悅給他夾的每一道菜,他一口沒動,堆疊在盤子裡,看著沒有丁點的胃口。
今天這酒,有些反胃。
江檸找了個上衛生間的借口離開。
在衛生間裡,她嘔了半天卻怎麼也吐不出來,難受得讓人崩潰,走出廁所的時候,看到曾一凡在女廁所的牆邊站著。
看樣子,是專程來堵她的。
江檸不想搭理他,曾一凡卻生生地把她攔住了。
“想不到江總喝酒後的樣子更美了。”
江檸冷聲道,“讓開。”
反正已捅破了這層紙,索性不再強顏歡笑,“曾一凡啊,你看著精明,其實就是一個傻子,你當彆人看不出來你在針對我?聰明的人都是暗裡鬥,你是明著來,真夠蠢的。”
“你以為你的囂張能給我造成什麼?你還真不夠格,就憑你那公司的管理,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離倒閉也不遠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江檸再一次冷嘲熱諷,“我可聽說了,你最近做砸了不少的單子,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待在公司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怎麼就這麼沒本事,做一單丟一單。”
“蠢貨!”
最後兩個字結結實實地刺激到了曾一凡。
“裝什麼清純,就你那名聲,還有資格跟我談配不配?”
江檸冷笑,“這就氣急敗壞了?知道我名聲不好,還不滾遠點?彆讓我的名聲玷汙了曾總您的一世英名。”
她厭惡透了這種道貌岸然的嘴臉,還有那**裸地盯著她胸部看的眼神,讓她反胃極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彆人在背後怎麼議論你?要不要我來告訴你?你還當自己是個多了不起的人呢,大家誇你兩句,你還當真了?”
“我已經夠惡心了,彆讓我再惡心了。”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曾一凡顯然不肯放過她,“你也知道自己惡心?”
“不。”江檸冷哼著回擊,“我是說,你滿嘴噴糞,讓我惡心。”
“你!”
曾一凡攔住了江檸的去路,撕破臉皮之下,他早已拋開了最後的那點顧及。
他有個想法,能很好的報複她。
四周反正無人,酒精下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一下子拽住了江檸的手。
“曾總。”
楚原的到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變得冰冷,也阻止了曾一凡下一步的動作。
江檸見到他,莫名的心安。
“江總現在跟我們錦域合作,你這是幾個意思?打我臉?”
江檸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因為恰好就是那隻受傷的手。
曾一凡沒想到楚原會過來。
更沒想到的是,他扼住了他抓著江檸的手的手腕,“有事不能用嘴說?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說話?”
這男人的力氣可真大!如果再僵持,估計他的手腕就要報廢了。
而且他的臉色出奇的難看,好像隨時隨地要撕碎了他一樣。
曾一凡心虛了幾分,賠上了笑容,臉色轉變如此之快,讓人咂舌。
“楚總誤會了,我隻不過是跟江總開了個玩笑,沒什麼其它的意思,是吧江總?”
江檸明顯感覺傷口有些疼,“是不是開玩笑你心裡沒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