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場景,真如一場饕餮盛宴。
【一絲縷】這個曾經的十大行會,就是宴會上唯一的一盤主菜。
盛宴中,最惱火的非星哲之塵莫屬。
得到第一條情報的時候,星哲之塵還在得意,得意自己的第一戰,就取得圓滿的勝利。如此一來,對家族的反對派,就是一個強力的回擊。
得到第二天情報,星哲之塵心中的滋味,可就不好受。
峰回路轉,一下從雲端跌落深淵。
星哲之塵氣得破口大罵:“賤婢!竟然寧肯自行解散,都不願歸附與我。”
對始作俑者的情絲扣,星哲之塵算是徹底記恨上了。
試問,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星哲之塵被氣得,快要失去理智,就要安排人去報複【一絲縷】。
好在【星盟】當中,還是有能人的。
關鍵時刻,【星盟】的軍師站了出來,道:“盟主,炮製情絲扣,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儘量將【一絲縷】的成員拉過來。”
星哲之塵聞言,怒氣暫消,他拍了拍軍師的肩膀,讚許地說道:“不錯,你提醒的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謝盟主!”
軍師轉身退下,開始加入到盛宴當中。
這一場饕餮盛宴,一直持續到次日下午,方才告一段落。
截止三月三十日下午四點,擁有十一萬成員的【一絲縷】,最終隻剩下不到一萬名成員,願意跟著情絲扣,繼續經營行會。
麵對這樣的場景,情絲扣實在是心痛難當。
在答應歐陽朔對行會進行一次測驗的時候,情絲扣能夠預料,會有大量的成員退會。可她完全預料不到的是,退會的成員既然多達九成以上。
情絲扣不禁要懷疑自己,她這個幫主,是不是做的太失敗了一些。
到現在,【一絲縷】能夠留下來的,全部都是行會的死忠分子。就算是那些“眼睛”,也基本上退的一乾二淨。
唯有【星盟】還在【一絲縷】插了一個眼,緣由不用說,自是星哲之塵懷恨在心,隨時準備報複情絲扣。
此次盛宴,【星盟】招到的成員,還不足三千人。反倒是【劍氣縱橫】招到近萬人,足可以組建一個純生活職業玩家的分會。
京都大大小小的行會,都分到一杯羹。
其他王城的十大行會,也是撈足了油水。僅【血煞傭兵團】一家,就招到五千餘人,比【星盟】這個地頭蛇招到的還要多。
【星盟】的影響力,顯然沒有星哲之塵想像的那般大。三千對十一萬,巨大的落差,如何不讓星哲之塵憤怒。
他已經決定,要報複【一絲縷】,讓其無法再京都立足。
山海盟的三家行會,同樣加入了這一場盛宴。
歐陽朔得到消息,並沒有作任何的表示。他是山海盟的盟主,卻不會輕易地乾涉諸成員的內部決定,犯下大忌。
下午五點,情絲扣大略統計了一下,一萬人中,主行會還剩下三千左右,是退會率最低的。
得到統計結果,情絲扣心中總算是有一絲欣慰。
至少她苦心經營的主行會,基本上還是值得信賴的。上百名的核心成員當中,足足有一半的成員留了下來。
十大分會,就有些慘不忍睹。最多的一個,也隻剩下一千人,大部分都降到一千以下。有一兩個剛成立不久的分會,幾乎走光了,隻剩下寥寥數人。
無奈之下,情絲扣隻得將所有成員,全部聚攏到主行會。至於十大分會,僅保留著一個空殼。
情絲扣整理好心緒,開始在行會頻道發言。
“各位成員,我是情絲扣!”
同樣一句話,在行會頻道響起,其中的意味,已是大不同。
行會經曆的劇變,讓一萬死忠變得惶恐。
這是【一絲縷】最脆弱的時刻,也是最【強大】的時刻。留下來的成員,變得無比的團結。他們隻有團結在一起,才能抱團取暖,度過這個“寒冬”。
“患難見真情,關鍵時刻,我見到了大家的忠誠,讓我很感動。現在,我要宣布一個消息,【一絲縷】的總部將搬遷到崖山城。”
“崖山城?”
“崖山城是中國第一領主豈曰無衣,在瓊州島建立的城池。那裡,將是【一絲縷】涅槃之地。有不願離開京都的,現在依然可以離開,我不勉強。”
對崖山城,情絲扣沒有過多的解釋。即便如此,豈曰無衣的金字招牌,還是讓諸成員在寒冬中,見到一絲陽光。
聞言,隻有零零星星的成員,因為不願離開京都,轉而選擇退會。對這些成員,情絲扣為他們準備了一份豐厚的遣散費。
畢竟,他們經受住了考驗,理應得到獎賞。
行會倉庫中的材料,隻是【一絲縷】資產中的一小部分。畢竟那些材料都是一些普通材料,稀有材料早就被情絲扣收了起來。
【一絲縷】真正值錢的資產,還是行會在京都,置辦的各式各樣的產業,包括上百間作坊以及五六十間商鋪。
有一些商鋪,還是在京都的繁華地帶。
這些產業,都是【一絲縷】一年以來,省吃儉用,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目的就是為諸成員提供一個磨礪技能的平台,同時也是行會的主要收入來源。
諸成員加工出來的成品,都是通過商鋪銷售。
這些珍貴的產業,被情絲扣在一天之內兜售一空。
唯一保存的,就是總部大院。一則,是情絲扣想留個念想。二則,在京都留下一份產業,未來【一絲縷】成員回京辦事,也有個落腳之地。
就是十家分會的空殼,也被情絲扣轉手賣給其他行會。
總共下來,情絲扣一共收攏到十六萬金幣的資金。這筆資金,就是【一絲縷】在崖山城東山再起的資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