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欺欺人地問道：
“你是不是看錯了？”
再次得到工作人員肯定的回答，賀蘭雪實在是沒忍住，她直接笑出了聲。
沈天賜的臉瞬間紅到耳根。
“笑什麼笑？”
賀蘭雪垂下眸，擺手示意。
“不笑了，我不笑了。”
“還笑？”
盯著她不斷上揚的嘴角，沈天賜鐵青著一張臉。
賀蘭雪抿緊唇瓣，儘力想要憋住笑意，她安慰道：
“沒關係，第一次玩都是這樣的，哪有人第一次……”
她話沒說完，身旁傳來工作人員的掌聲，她扭頭看去，發現是宋景年一擊即中靶心。
賀蘭雪呼吸一頓，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沉默幾秒。
沈天賜拉下臉來，目光幽怨地望向宋景年，不爽道：
“你剛剛不是說第一次都是這樣嗎？”
她回過神，狡辯道：
“他肯定不是第一次玩了。”
“你說對吧？”
沒想到宋景年完全無視賀蘭雪投來的眼神暗示，坦然道：
“我確實是第一次玩。”
“第一次？你怎麼可能是第一次？記錯了吧？”
賀蘭雪直接給他一個肘擊。
宋景年秒變臉，選擇改口。
“我記錯了，我今天確實是第一次玩，運氣好而已。”
他們兩個人的互動，沈天賜看在眼裡，這讓他更加不爽。
“你們當我傻子？”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蘭雪話還沒有說完，沈天賜自顧自往外走，她追了出去，拉住沈天賜的手臂。
“鬆開我。”
沈天賜麵無表情。
兩人的關係重新跌入冰點。
賀蘭雪沒有鬆開手，反而抓得更緊，不願意放棄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回到之前。
當她組織好措辭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沈光宗的聲音傳來：
“他說鬆手，你沒聽到嗎？”
“你怎麼來了？”
賀蘭雪眉間輕輕皺起。
“爸爸。”
趁著她有所鬆解，沈天賜從她手中掙脫出來，跑向沈光宗。
“爸爸來接你。”
沈光宗摸了一把他的頭頂。
看著他們父慈子孝的樣子，賀蘭雪隻覺得刺眼無比。
無數的情緒在她心頭堆積，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得到沈天賜一個笑臉，而他什麼都不用做便能輕而易舉得到。
憑什麼？他配嗎？
她緊握住拳頭。
“他是誰？”
看見走過來的宋景年，沈光宗雙眼一眯，明知故問道。
“他是司機。”
沈天賜淡淡回複道。
“你媽媽是這麼告訴你的？”
賀蘭雪眼中厲色一閃，阻止他說出更過分的話。
“你來乾什麼？我們說好的，你會給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