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你的腳是什麼時候出的問題？”
“很久了。”
賀蘭雪語氣平淡道。
“很久是多久？
喬箐繼續追問。
”你問這麼多乾什麼？”
以自己的對她的了解，繼續說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怕是再說上三天三夜都不會罷休。
“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我什麼事情可都能做得出來。”
喬箐眉頭挑起。
賀蘭雪瞬間老實了。
“在選拔賽的一個月前。”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的腿會廢掉？”
她沉默不語，這件傷心事，賀蘭雪不願再回想起來，每當回想起一次她心就要痛一次。
“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喬箐冷著臉，繼續用上了威脅。
“不走？你想私闖民宅？”
“少在這裡給我轉移話題，我要你原原本本把當年發生的事情講給我聽。”
“真是服了你了，就這麼喜歡揭我傷疤？”
嘴上這麼說，賀蘭雪還是把當初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完這一切，喬箐愣怔了很久沒有任何反應。
為了緩和氛圍，賀蘭雪側目一瞥，半開玩笑說道：
“愣著乾什麼？在心裡偷著樂呢？”
“發生這樣的事，當初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喬箐紅了眼眶，目光定在她的臉上，一貫冰冷的聲音，在此刻變得有些沙啞。
賀蘭雪皺眉，見她這副表情心底也不是滋味。
“你這是乾什麼？”
“賀蘭雪，你回答我為什麼？”
喬箐厲聲質問道。
賀蘭將散落下來發絲挽至耳後，說的話自然而含糊。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而且我連老師都沒有說，憑什麼告訴你？”
“這是理由嗎？”
喬箐忍不住哽咽，眼裡倒映著水色，言語中帶著幾分委屈。
“好了，你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不知道我還以為我欺負你。”
見狀，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太陽穴開始蔓延，她輕歎一聲，乾脆把內心的想法坦白。
“我當初就是怕你笑話我，所以我才沒告訴你這樣總行了吧？”
聞言，喬箐瞪大眼睛，臉色驟然一變，惱怒道：
“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
對上她投來的視線，賀蘭雪喉結上下滾動，強裝鎮定。
“你不是這樣的人嗎？難道你笑話我的事情還少了？”
喬箐盯著她的眼睛，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剜了一下。
“是，我是沒少笑話你，但這件事情你要是告訴我，我不可能笑話你，如果在你心裡真的這麼想我，那我們白認識這麼多年。”
話音一落，她不再停留，轉身要走，賀蘭雪一把拉住了她。
“彆走，我就是跟你開一個小玩笑，你怎麼還聽進心裡去了？誰叫你之前笑話我？”
“這是小玩笑嗎？”
喬箐扭頭看著賀蘭雪，眼圈通紅，四目相對時，淚水瞬間決堤，兩行清淚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