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蒼龍陸戰隊,經過劉文鋒不計成本的武裝,早已脫胎換骨。
戰士們依托堅固的工事,三人一組,五人一群,手中的56式自動步槍以精準的點射和猛烈的掃射,儘情地向關下的日軍傾瀉著彈藥。
密集的子彈打在日軍臨時構築的掩體上,激起陣陣煙塵,打在日軍的鋼盔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叮當”聲,隨即便是血肉橫飛。
日軍的指揮官們也嘗試過組織炮火反擊。
然而,他們那些75毫米山炮、野炮,在蒼龍陸戰隊經過加固的陣地和更為強大的炮火麵前,顯得如此孱弱。
往往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剛剛開火,就會招來數十門迫擊炮和無後坐力炮的集火覆蓋。
一輪炮擊下來,日軍的炮兵陣地便會陷入一片火海,炮毀人亡。
“給我狠狠地打!”一名日軍大佐雙眼赤紅,揮舞著指揮刀,聲嘶力竭地吼道:“勇士們!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帝國!玉碎攻擊!”
殘存的日軍士兵,在武士道精神的裹挾和軍官的逼迫下,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如同潮水般向著娘子關發起了絕望的衝鋒。
“喲嗬,還敢跟老子玩萬歲衝鋒?”李雲龍冷笑一聲,抓起身邊的高音喇叭,對著關下喊道:
“下麵的鬼子聽著!你李爺爺今天心情好,給你們留條活路!現在放下武器投降,優待俘虜!要是再敢往前拱一步,老子把你們剁碎了喂狗!”
喊話自然是沒什麼用的。回應李雲龍的,是日軍更加瘋狂的嚎叫和射擊。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李雲龍勃然大怒,一把搶過旁邊重機槍手的位置,親自操控著一挺53式重機槍,對著衝鋒的日軍猛烈掃射。
“噠噠噠噠噠——!”
粗大的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日軍的衝鋒隊列中犁開一道道血肉胡同。
日軍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般成片倒下,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迫擊炮!給老子狠狠地轟他狗娘養的!”李雲龍一邊掃射,一邊嘶吼著下令。
數十門迫擊炮發出沉悶的怒吼,炮彈如同冰雹般砸進日軍密集的衝鋒隊形中。
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衝天的火光和日軍士兵絕望的慘叫。
娘子關前,儼然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土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和血腥味。日軍的屍體層層疊疊,堆積如山。
筱塚義男在後方的臨時指揮所裡,聽著前方傳來的密集槍炮聲和不斷送來的傷亡報告,臉色鐵青,嘴唇因為憤怒和無力而微微顫抖。
“司令官閣下,我們……我們久攻不下,傷亡太慘重了!”一名參謀臉色煞白地報告道:“僅僅半天時間,皇軍已經玉碎超過一萬五千人了!李雲龍的火力太猛,我們的部隊根本無法靠近關牆!”
“八嘎呀路!”筱塚義男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他何嘗不知道傷亡慘重?可他有選擇嗎?
後麵是窮追不舍的支那軍隊,前麵是銅牆鐵壁般的娘子關。
他們已經被逼入了絕境!
“命令!繼續進攻!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在天黑之前拿下娘子關!”筱塚義男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突圍,等待他們的,隻有全軍覆沒的命運。
然而,他的命令,換來的隻是更多帝國士兵的無謂犧牲。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娘子關下的戰鬥依舊在持續,但日軍的攻勢明顯減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