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規模的細菌戰,即便是這些壕無人性的畜牲,也有些忌憚的。
“東條君,此事……此事體大。”
一名老成持重的將領遲疑道:“細菌戰一旦使用,影響難以估量。且不說國際輿論的譴責,萬一控製不當,波及我軍,甚至……甚至整個龍國大地,那將是……是反人類的罪行!”
“罪行?”東條陰雞冷笑一聲,眼神如同看著一群懦夫:
“戰爭,本就是你死我活!成王敗寇!為了帝國的勝利,為了天蝗陛下的榮光,些許‘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他猛地站起身,環視眾人,語氣激昂而又帶著蠱惑:“諸君!看看我們陸軍現在的處境!在華北,我們被劉文鋒打得節節敗退!在諾門罕,我們又在蘇軍麵前丟儘了臉麵!”
“而海軍呢?他們在東南亞高歌猛進,風光無限!再這樣下去,我們陸軍將來還有何地位可言?難道要淪為海軍的附庸,跟在他們屁股後麵撿些殘羹冷炙嗎?!”
這番話,如同一根根鋼針,狠狠刺在了在座陸軍將領們的心頭。
陸軍的榮耀,是他們畢生的追求。
如今卻被一個地方軍閥和一個新興的海軍壓得抬不起頭,這份屈辱,讓他們難以忍受。
岡村寧次眼中精光一閃。
他明白東條陰雞這番話的用意。
細菌戰固然惡毒,但如果能一舉解決劉文鋒,那麼陸軍就能在華北重新站穩腳跟,挽回顏麵,甚至壓過海軍一頭。
這個誘惑,太大了。
“東條君,細菌戰的威力固然巨大,但劉文鋒此人,狡詐異常,其部隊的防護能力,也遠超尋常支那軍隊。我們如何保證,細菌戰能對他造成致命打擊,而不是……引火燒身?”
岡村寧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哼,岡村君多慮了。”東條陰雞胸有成竹地說道:
“石井部隊的研究,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我們有多種傳播途徑,可以通過水源、空氣,甚至……特種炮彈進行遠距離投放。”
他頓了頓,眼中閃爍著病態的興奮:“我們可以先在津門外圍,選擇一些偏僻的村莊進行‘試驗’,觀察效果。一旦確認有效,便立刻對津門地區,進行大規模、多層次的飽和攻擊!”
“至於劉文鋒的防護……”東條陰雞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能防住一時,難道還能防住一世?他有防毒麵具,他手下的士兵有,但津門城內數十萬的支那平民呢?他們總沒有吧?一旦城內爆發大規模疫情,人心惶惶,我看他劉文鋒還如何堅守!”
“更何況……”東條陰雞壓低了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我們可以散布消息,就說……疫情是劉文鋒的部隊帶來的!是他為了堅壁清野,不惜犧牲平民!到時候,那些愚昧的支那民眾,恐怕會先亂起來!”
好一招釜底抽薪,嫁禍於人!
在座的將領們聽得心驚肉跳,卻也不得不承認,東條陰雞的計劃,狠毒,卻也……有效。如果真能如他所說,那劉文鋒在津門,將麵臨滅頂之災。
“隻要能消滅劉文鋒,奪回津門,鞏固華北,我們陸軍就能重新掌握主動權!”
東條陰雞繼續煽動道:“至於那片土地……哼,如果不能為我大日本帝國所用,那留著它,又有何意義?大不了,讓它成為一片無人區!一片……隻屬於細菌的樂園!”
瘋狂!徹頭徹尾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