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山本五十六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變得尖利：“劉文鋒，你連這個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嗎？！”
他死死地盯著劉文鋒，試圖從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動搖或者猶豫。
但他失望了，劉文鋒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失態的模樣。
“規矩？”劉文鋒將手裡的金表往桌上一扔，發出清脆的響聲：“山本君，規矩是強者給弱者製定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跟我講規矩了？”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邊，看著遠處軍港裡林立的桅杆：“再說了，‘不斬來使’這條規矩，你們霓虹人自己遵守過嗎？金陵城外，那些舉著白旗走出來談判的國軍將士，你們是怎麼對他們的？”
山本五十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劉文鋒轉過身，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敲在山本五十六的心：“我隻信奉一條規矩，那就是能最快、最有效消滅敵人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
“殺了我，很簡單！”
山本五十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可後果呢？你想過沒有？我代表的是大霓虹帝國，是以外交使節的身份來的！”
“你殺了我，全世界會怎麼看你？你劉文鋒，將會成為一個背信棄義、殘忍野蠻的代名詞，被萬人唾棄！”
“唾棄？”劉文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山本君，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在很多人眼裡，已經是個什麼形象了？”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疊報紙，扔到山本五十六的腳下。
那是渝城發行的《中a央日報》，頭版上，正是那副流傳甚廣的漫畫——他劉文鋒身穿龍袍，腳踩兩國國旗，麵目猙獰。
“看到了嗎？在他們眼裡，我早就是個要獨立的國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是個比你們霓虹人還可怕的獨夫民賊。”劉文鋒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骨的冷漠。
“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那我還會在乎多一條‘不斬來使’的罪名嗎？”
他俯下身，湊到山本五十六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既然未來我要做的事情，注定會讓我背負千古罵名，那索性就讓這罵名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至少，能讓你山本五十六陪葬，這筆買賣，劃算。”
山本五十六徹底無言以對。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底線，任何道義上的束縛對他來說都形同虛設。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擁有著強大力量和清醒頭腦的瘋子。
跟瘋子，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帶下去。”劉文鋒直起身，揮了揮手，仿佛隻是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找個乾淨點的地方關起來，彆怠慢了我們的‘貴客’。”
“是！”兩個衛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已經失魂落魄的山本五十六，將他拖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隔絕了山本五十六最後的咆哮。
周衛國和一直沉默地待在角落裡的趙剛、李雲龍走了過來。
李雲龍滿臉興奮，一拍大腿：“司令員，牛逼！他娘的，這招實在是太高了！把山本五十六這老鬼子捏在手裡，我看小鬼子的聯合艦隊還怎麼狂！”
他早就看山本五十六不順眼了，要不是司令員有交代，剛才他就想上去給那老小子兩拳。
周衛國雖然也覺得解氣，但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憂慮：“司令員，真要殺了他？國際上的影響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