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得好！”教官走過來：“你們用時三分鐘，在實戰中算是合格的。”
但他的表情並不輕鬆：“不過，實戰中的情況會更複雜。敵人的坦克是會動的，而且火力更猛。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田中太郎點點頭，他知道教官說的是實話。
訓練繼續進行，一組接一組的士兵嘗試著接近坦克模型。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失敗的要重新來過，直到成功為止。
“我們沒有時間了。”教官看著天邊的朝霞：“根據最新情報，敵人可能隨時發動進攻。你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這些技能。”
士兵們的臉色都很嚴肅。他們知道，這不是演習，這是真正的生死搏鬥。
“教官，我們什麼時候能上戰場？”一個士兵問道。
“很快。”教官的聲音有些沉重：“可能就在這幾天。”
聽到這話，士兵們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終於可以為國效力了，緊張的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勝任。
“不要緊張。”教官看出了他們的心思：“記住，你們是為了保護家人，保護國家。這種信念會給你們力量。”
田中太郎想起了母親和妹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是的，他不是為了死而去戰鬥，而是為了讓家人活下去。
……
東京，首相官邸。
東條陰雞坐在辦公室裡，麵前擺著堆積如山的報告。征兵情況、生產情況、訓練情況…每一份報告都讓他感到既欣慰又心痛。
“首相，最新的征兵數據出來了。”秘書走進來，遞上一份文件：“全國報名參軍的人數已經超過八百萬。”
東條陰雞翻開文件，看著上麵的數字。八百萬！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其中，超過六十歲的老人有一百五十萬，不滿十六歲的少年有八十萬。”秘書繼續報告：“還有大量的殘疾人和病患也要求參軍。”
東條陰雞放下文件，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數字讓他既感動又絕望。感動的是國民的覺悟如此之高，絕望的是帝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工廠的情況怎麼樣？”他問道。
“生產效率提高了三倍。”秘書回答：“但是工人們的身體狀況堪憂。很多人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已經有人累倒了。”
東條陰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告訴工廠，可以適當減少工作時間。累死了工人，生產反而會下降。”
“是。”秘書記下了這個指示。
“神風特攻隊的情況呢？”東條陰雞又問。
“已經組建了二十個分隊，共計三千名飛行員。”秘書翻了翻記錄：“大西長官說，隨時可以投入作戰。”
東條陰雞點點頭。三千名飛行員，都是帝國的精英。讓他們去送死，他心中也不好受。但是，除了這樣做，還有什麼辦法？
“反坦克特攻隊呢？”
“已經訓練了五千名士兵。”秘書回答：“他們的技能都很熟練，可以隨時投入戰鬥。”
東條陰雞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麵的東京依然繁華，但他知道，這種繁華可能很快就會消失。
“首相，還有一個問題。”秘書猶豫了一下：“國民的情緒雖然高漲，但也開始出現一些異常。”
“什麼異常？”
“有些人開始出現極端行為。”秘書小心翼翼地說：“比如有家庭主婦在家裡練習切腹，有老人主動要求安樂死，說不想拖累國家…”
東條陰雞的臉色變了。他知道，國民的心理狀態已經到了極限。
“立即派心理專家到各地去。”他命令道：“要穩定民心，不能讓這種極端情緒蔓延。”
“是。”秘書匆匆離開了。
東條陰雞獨自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世界。他知道，帝國正在走向毀滅的邊緣。但是，他彆無選擇。
“劉文鋒…”他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
但是，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在這個瘋狂的時代，所有人都隻能隨波逐流，直到最後的毀滅。
……
深夜，田中太郎躺在床上，無法入睡。明天就要正式投入戰鬥了，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哥哥，你還醒著嗎？”小山的聲音很輕。
“嗯。”田中太郎回應道：“睡不著。”
“我也是。”小山坐起身：“你說，我們明天還能活著回來嗎？”
田中太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不知道。但就算死了，也要死得有價值。”
“有價值…”小山重複著這個詞：“什麼叫有價值？”
“能保護家人，就是有價值。”田中太郎的聲音很堅定：“能讓媽媽和妹妹活下去，就是有價值。”
小山點點頭：“我明白了。”
兩個年輕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個夜晚了。
但是，他們不後悔。在這個瘋狂的時代，能為了信念而死，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