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唯有點怕,但氣勢上不能輸。
然而有司宸卻坐了下來,輕哼了聲:“不能怎樣,你是祖宗。”
對她,他可凶不起來。
哪敢凶她啊。她什麼背景什麼身份?
小祖宗的眼淚可是金豆豆,要是被他凶哭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厲唯:“……”
“這時候還能油腔滑調,你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麼事啊。”
“小祖宗,我們可是被零封了,”有司宸睨了她一眼,眼神黯淡了下,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後一句像是在喃喃自語:“我們準備了那麼久……”
換成誰,心裡也都會不舒服的。
“打職業的第一年就順風順水,一路闖進夏季賽決賽,卻止步於亞軍,這之後越打越差……打職業四年,四年無冠。”
他斂了斂眸,這些年他經曆了什麼,沒人知道。
厲唯仔細聽著。
她歎了口氣,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們都說我出道即巔峰,巔峰的意思你懂嗎?”
“人不可能一直在巔峰,我一直在走下坡路。有人說我永遠不會再重回巔峰了。”
“我不甘心,我想證明自己,可是……”
有司宸說著,倚靠著椅背,攢著拳微微閉上眼眸。
片刻後,他睜開眼,輕笑了聲,“算了。”
他的本意是:算了,他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然而厲唯卻以為他要放棄。
“彆放棄啊!你想想我,天天都被人罵菜,但那又怎樣,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總會有人看到你的好的。”
厲唯想了想,又道:“曾經有個人告訴過我,這個世界本就有黑也有白,堅持自我就好了,不要被彆人的行為、話語左右,想做什麼就去做,這樣才沒白活。”
“這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說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記在心裡,現在我告訴你了。”
說罷,厲唯淡淡一笑,扭頭去看有司宸。
而有司宸的反應卻是微微一怔,他試探般地問:
“對你……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