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這些軟件不衝突,甚至是兼容在一起,又成了下一個階段的問題。
就像盤古2.0的用戶體驗方案一樣,微軟的ndos想要模仿,他隻要去和播放器公司、壓縮軟件公司去談授權就行了。
隻要人家點頭,他拿過來就可以用,不用考慮兼容性的問題,這是多少年相互磨合之後的結果。
你在ork文案裡,可以實現搜索、播放、製圖等等功能,不需要退出ork重新開啟彆的應用。
打開網頁、可以實現一切非e功能的使用,是打通的串聯的。
可是盤古不行,盤古還沒法實現把這些碎片粘合在一起。
然而,這還僅僅隻是係統,係統零碎一點,頂多就是操作麻煩一點,用戶體驗差一點。
不過,有彆的地方可以彌補,博客網的優秀體驗可以讓用戶忍受其它方麵的確定。
可是,芯片架構…怎麼忍?
如果不兼容,那就是用不了,最起碼性能上與彆人就差了一大截,影響的是電腦的整體使用。
所以,這架構的生態才是最難攻破的。
後世,h用十五年自己做了係統,自己做了芯片設計,就差沒染指芯片製造了。
可即便這樣,也隻能在r架構的基礎上去搭積木。
總之,一二三四五六,每一環我們幾乎都是空白,都是“0”。
如果想不被卡脖子,每一環都要做。
那麼問題來了,從哪開始?哪一步可以做為突破口?打響一槍?
是材料,還是製造工具?是設計,還是架構?是製造環節,還是生態培育?
而且,這是2001年,不是眾誌成城的後世。
這個年代,像柳紀向一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基層百姓很多覺得可以拿來主義,沒必要自己造。
這就是社會阻力,缺少思想支持。
再而且,二十年前的基礎和二十年後也是沒法比的。
這麼說吧,其實,這個世界的尖端科技,歸根結底玩的就是材料。
而影響人類科技進程的尖端材料領域,其實就那麼幾十種。
在這幾十種尖端材料之中,2001年的中國,可以自主生產的——個位數。
也就是能實現國產的,隻有那麼幾十種當中的幾種。
而這幾種之中,能達到國際領先水平的,還得砍一半兒。
一二三四五六,隨便哪一個地方,哪一種材料,哪一個設備,就能讓你死。
哪怕把這些都自己做了,那製造這些材料和工具的材料和工具,同樣能卡死你。
就是這麼難!
齊磊結合這個時代的情況,用幾個少年能聽得懂的語言,簡單的說了一下,為什麼暢想他不管經營,卻要插手南老的技術。
說心裡話,除了洞察實驗的時候,他們聽了一些語數外之外的新鮮知識,這幫少年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專業的話題,好神奇的感覺。
再加上,齊磊的語言表達能力還是在線的,連三冰子都感受到了那份艱難,那份刻不容緩。
“班頭兒,太難了!要不算了吧?”
齊磊卻道,“總要有人開始,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眾人:“……”
盧小帥,“那得花多少錢啊?”
李沫卻是撇嘴揶揄,“這就不是錢的問題!”
瞪著齊磊,“你真要做?”
齊磊,“嗯。”
李沫,“那為什麼和我們說這些?好特麼的憋屈!”
齊磊,“因為…太陽落山了,高中結束了,也該想一想未來了。”
補充道,“沒指望你們一夜長大,大學四年該瘋就瘋。”
“可起碼在這個十字路口,可以稍稍抽出一點時間,想想以後的路,至少做個準備。”
看向盧小帥,三冰子、二成子.,“你們想和我混?”
三人茫然點頭,“對啊!抱大腿啊!”
齊磊,“那你們想好了,我這條大腿腳下的路也許不好走,跟著我,可能傷痕累累。”
三個人:“……”
那一夜,這三頭想了很久,幾乎徹夜未眠。
第二天,幾乎都學通了。
用董偉成的話說,“不不不,不能讓班頭兒一一個人,臭臭臭牛逼啊?”
“咱得一起!”
而同樣是那個早晨,王學亮吃早飯的時候對他爸說,“爸,我想去學計算機。”
王爸皺眉,“怎麼?不當天家了?”
王學亮笑,“不當了,長大了!”
而郭誌勇,也是在這個早晨,把誌願改成了北理工應用化學。
下定決心之後,郭誌勇還給齊磊打了個電話,“石頭,算我一個!”
弄的齊磊莫名奇妙的,啥玩意就算你一個?
他可不知道,昨天隻是給自己減減壓,順便抒個情的一番話,居然讓郭誌勇和王學亮改誌願了。
其實,南老那邊急不得,且得商量、討論,然後初步論證等等,沒個三五個月,一年半年的,出不來結果。
所以,齊磊自己都抱著扔那扔著去吧的態度,此時正在琢磨彆的事兒。
早晨,華仔給齊磊打了個電話,興師問罪的。
之前,齊磊不是找張國戎,讓他幫忙推薦好點的經紀和製作方麵的人才嘛,還順便說了一嘴,後段時間做一檔節目的事兒。
結果,這大嘴巴和華仔說了,“不夠朋友哦,找戎少不找我?”
齊磊心說,我找那位是彆的原因,你添什麼亂呢?
不過,壯丁是不怕多的,讓華仔幫著物色一點人還是沒問題的。
其實,香港電影的沒落,在2001年已經開始顯現。
由於寶島電影市場政策的轉變,給好萊塢一路綠燈,市場份額被逐漸蠶食,導致靠寶島市場維持生命線的香港娛樂行業必然走向敗亡。
在這個時期,已經有相當一部分藝人和從業人員看到了未來的慘淡前景,從而逐漸向內地遷徙,在那邊還真能找到不少的人才。
至於華仔問做什麼節目,齊磊如實以告,“我還沒想好。”
是真沒想好。
其實後世,齊磊看過的綜藝節目不多,年輕的時候看過點韓綜。
再後來工作忙,也沒工夫關注這些。能記下來的,也就是歌手、好聲音、跑男、挑戰、向往的生活啥的。
而且看的不多,也就那麼幾期,其它的就沒什麼印象了。
不過,好在齊磊怎麼說也算是半個相關從業人員,儘管看的不多,就那麼幾期,但是觀察問題的角度不同,也能抓到一點精髓所在。
歌手和好聲音看似都是音樂類節目,可其實邏輯完全不一樣。
歌手玩的是翻紅、情懷,還有矛盾製造。
靠定位大從審美拉動收視,靠撩撥觀眾的情緒製造話題。
所以,你一定會看到,現場哭的太假的,該得第一沒得第一的,憤憤不平就對了,人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而且,觀眾不會因為這些效果而放棄收看。
而好聲音則完全是另一個套路,俗稱爽文兒。
草根歌手一曲成名,其貌不揚開嗓全跪,本身就夠爽!夠小白!
所以在這兒,上來都講故事,汪皮褲都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這都是立人設呢!
老那一定是很誇張,很江湖的那種語態。因為選手之間不可能有衝突,隻能靠那四個轉圈兒的來製造衝突。
而這種衝突還不能是關係衝突,隻能是人設、情緒上的衝突。
觀眾也許想不到,但一定感受得到。
所以,最好看的好聲音,偏偏是被罵的最狠的那幾季。老夫子見人就問夢想,老那張牙舞爪,配合四平八穩的老劉和搞氣氛的庾澄慶。
等這幾個人不做的,也就不好看了。
然後,是跑男和挑戰。
這兩個屬於同一類型,靠立人設,走劇本兒,明星的反差萌,來拔收視率。
有嚴格的人設崗位。
隻不過,跑男偏偶像,靠臉吸引眼球。除了搞笑崗位,固定演員和臨時嘉賓都看臉。
而挑戰靠劇本兒。劇本更豐富,人設立的也就越穩。
最後就是向往的生活了,純粹是時代壓力下對田園生活的反向憧憬。
山野田間,草廬三間,有爸有媽,有兒有女。
雞鴨鵝也得配齊,然後三五好友,一起做做飯聊聊天。
導演再出點小難題,增加一下節目效果,就沒有不好看的。
那為什麼後來就不好看了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不生活了。
頭幾季去的都是真朋友,所以狀態和後麵就不一樣,有得聊,聊的開,也自然。
後麵去的都是搞宣傳的,成了新片發布會、新人發布會。
有情商的,還能聊到一起去,差一點的,就隻剩下乾瞪眼和尬聊了。
而導演組也是一個敗筆,任務越來越刻意,任務也越來越不生活。
誰家特麼掰個玉米棒子就一塊錢啊?誰家拔根蘿卜一塊五啊?
其實這和寫書一樣,大夥兒都知道是假的,可是大夥兒都不希望是假的。
當你的生活開始讓人看出假來,那就失去了核心觀眾群體。
(哦操,原來當噴子這麼特麼的爽啊!?咳咳!)
扯遠了,說回齊磊這邊的實際情況。
齊磊要做節目其實有三個目的。
第一,牛皮吹出去了,哭著也得走下去。
他要和小馬哥出去,要搞什麼文化入侵,娛樂輸出是很重要的一環。
趁著韓綜還沒殺進來,齊磊得積累一點製作經驗。
也是給雛鷹班提供一個概念輸出、文化娛樂化的實驗場。
第二,齊磊弱就弱在心軟上了。他要是不認識戎哥和梅妹,那就愛誰誰了,管不著那麼遠。
可偏偏認識了,而且,相處的還挺好。
那有些事兒就沒法當做不知道,或者看不見了。
怎麼也要做一些努力,爭取些許改變。
第三,曉兒要走演藝路線,那該抄的就得抄。
就曉兒那個顏值,那個實力,那個資源,再讓大眾通過綜藝看到她讓人心疼的柔弱的一麵。
基本就拉滿了。
那麼問題來了,能抄的也就這麼幾個。
而看似合適的,其實隻有一個向往的生活。這樣可以讓那兩個人的節奏緩下來,說是做節目,其實就是度假、休息。
又能把曉兒塞進去,不刻意的讓觀眾開始注意到這個寶藏女孩兒。
同時,相對這個年代的綜藝思維,又是一種全新嘗試,可以給雛鷹班做為範本研究。
然而,其實不然,從根兒上就不成立!
因為在2001年,人們可沒對田園生活有那麼高的向往,節目內核就不對。
雖然可以靠戎少、梅姐這樣的巨星人氣來拉動一波收視率,但是內核才是一個節目的根本,靠流量是長遠不了的。
這可怎麼辦呢?除非給節目尋找一個新的內核。
齊磊這正想著呢,廖凡義的電話進來了。
“那什麼…咱們是忙的差不多了吧?”
齊磊,“對啊,隨時可以回京城了。怎麼了?”
廖凡義,“那是不是應該把雛鷹班那幫人接回來了?在山裡都快長毛了吧?”
齊磊一怔,“嚓!”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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