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岑挑眉,往門框上斜斜地一靠,墨色的眼眸緊緊地凝著阮流箏,薄唇輕啟,嗓音帶笑,“不關我的事?難不成阮小姐是還想被我抱著去一趟醫院嗎?”
“傅景澄還小,而你的胃又不好。外麵的餐廳做得再好吃,你能確保食材是百分百新鮮嗎?”
被謝青岑點明,阮流箏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她抿唇,羞窘地避開了謝青岑的視線。
良久,她開口,“那就讓澄澄在你家吃吧。家裡還有些食材,我回去隨便吃點就行。”
她倔強得不想認輸。
看著阮流箏執著的眼神,謝青岑低笑兩聲,抬步上前,不容拒絕地牽著阮流箏往他的房子走去。
“我剛搬進來,就當是請你過來為我溫居了。我昨天可剛救過你,你確定還要再拒絕?”
聞言,阮流箏掙紮的動作一頓,終是妥協了。
她深吸一口氣,“我自己可以走,你放開我吧。”
謝青岑腳步一頓,垂眸,看向掌心那節自己一隻手就能攥過來的纖細晧腕,眸底微微一暗。
半晌,他默不作聲地鬆開了手。
……
謝青岑家,餐廳。
阮流箏一進來,就看見了滿桌的菜肴,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沒什麼特彆的技藝,但色香味俱全。
本來還不覺得餓,本來還想再矜持一下。
可是看著這些,她的肚子就發出了抗議。
阮流箏俏臉一紅,不自然地輕咳兩聲。
覺得有些丟臉。
謝青岑勾唇,“既然都餓了,那我們就開席吧!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說著,他拿公筷給阮流箏夾了一筷子小炒時蔬,眉眼含笑。
今天早上他就猜到了阮流箏廚藝可能不太好,所以下午特意提前處理完工作,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
就是專門為阮流箏準備的。
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聽著很老套,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阮流箏抿唇,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謝青岑的廚藝確實不錯,味道甚至不輸北山彆墅的那些大廚。
倒是讓她沒有想到。
許是看出了阮流箏的驚訝,謝青岑慢悠悠地盛了一碗山藥排骨湯,遞給阮流箏,“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吃不慣那些外國菜,為了不餓肚子,便隻能自己動手學了。”
以謝家的財力,當然請得起廚師,可誰讓老爺子心狠呢。
為了磨煉他,每月給的生活費都是有限的,真是不提供一點幫助。
阮流箏恍然大悟,她朝謝青岑微微一笑,“原來如此,味道很不錯。多謝謝先生的晚餐!”
吃晚飯,傅景澄就回家寫作業了。
他現在上的是雲城一所有名的貴族幼兒園,裡麵的大多數學生都是雲城的貴族子弟。
這些家庭都很注重對後代的培養,所以幼兒園的管理很嚴格。
幾乎每天都會留家庭作業。
他走後,阮流箏幫著收拾了下餐廳,便打算回家了。
但謝青岑卻並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他不是一個喜歡遮遮掩掩的人。
有些事也該挑明了。
他擋在阮流箏的跟前,眼眸微垂,神色認真,“阮小姐,從昨天到今天,你應該有所感覺了吧。”
“傅景澄想讓我當他爸爸,而我對你,確實有一些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