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似乎是聽進去了,抬起頭來看向白辰逸。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等九個月後,我們就有一個寶貝侄子了。”白辰逸對毛毛道。
毛毛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難過,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對白辰逸道:“這裏,好痛!”
“是不是生病了?”白辰逸轉移話題:“明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胸口怎麽會奇奇怪怪的突然就痛?”
聽要去醫院檢查,毛毛卻點頭:“好!”
白辰逸隻是著哄他的,沒想到毛毛對於去醫院檢查還很有興趣。
好不容易把毛毛哄著睡著了,白辰逸才回自己的房間。
他站在陽台上,一根接著一根的煙抽著。
薑玉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聞到房間裏麵濃濃的一股煙味,有些嗆鼻。
再來到陽台,這裏比室內更加的嗆人。
“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看著一地的煙頭,薑玉微微地擰起了眉頭。
她是知道的,白辰逸和艾的感情很深很深,或許在他的眼裏,艾才是從和他一起相依為命的親人。
“我沒有去醫院,艾傷得重不重?”薑玉問他。
白辰逸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卻沒有把煙霧吐出來,直接吞進了肺裏麵。
嗆得他一陣猛咳,薑玉看不下去,忙伸手在他的後背輕輕地拍了拍。
“是傷得很重嗎?”薑玉看到白辰逸這個樣子,就已經心裏有數了。
終於平息下來的白辰逸看向薑玉,沙啞的開口道:“姐姐咬舌自盡的!”
“哪!”聞言,薑玉卻是嚇了一大跳。“那現在沒事了吧?”
“傷口都縫合好了,但是麻藥勁已過,她卻不用任何藥物止痛,就那樣硬生生地忍著。”到這裏,白辰逸就又想到了臨走時姐姐那般痛苦煎熬的模樣。
頓時,心肺就如同被扯開一樣,好心疼姐姐。
“艾可能是不想藥物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薑玉道。
白辰逸點頭,這一點他自然知道。
所以這一次,白辰逸也不會再做出拿掉姐姐肚子裏孩子的惡毒事來。
其實上一次,白辰逸也很後悔的。
或許姐姐懷孕後,會變成神經病,隨時會有輕生的念頭,大不了自己一二十四時守在姐姐的身邊。
隻要姐姐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應該就會沒事的。
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姐姐不一定會成為瘋子的。
而且白辰逸覺得,就算姐姐知道了事實,她也會寧願自己瘋掉,也不能再失去孩子。
孩子的命,可能在姐姐的眼裏,現在比什麽都重要。
姐姐很可憐,這一生都很坎坷,或許老會幫她的。
“好了,你不要再想了,早點休息吧!不能讓艾發現你通霄未眠,一直為她擔心。”薑玉柔聲勸道。
白辰逸把手中的煙頭摁熄後,雙手捧了捧臉,薑玉得對,這個時候,要讓姐姐安心的養傷。
在醫院裏麵的艾,實在是太痛,嘴裏不禁地溢出了“嗯嗯啊啊”的痛哼,那聲音嘶啞而輕顫,聽進耳朵裏麵,喬銘澤都恨不得代替她承受把有的疼痛。
“艾,我們用止痛藥,好不好?”喬銘澤真的承受不了,再看她這麽痛下去,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艾一聽,連忙搖頭,她想,我不發出聲音了,一定不發出聲音了。
她用牙咬著腫著的唇,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想要忍住痛,再也不要哼出聲音來。
見她這樣,喬銘澤的心更痛了。
他伸手,掰開她緊握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裏麵。
“沒事,哼出來會好受些。”雖然聽到她痛苦無比的哼聲,喬銘澤會覺得心如刀割。
但這樣,至少證明,她還能發出點聲音出來。
“是我不好,我再不找醫生進來,再不給你用藥。你痛,就掐我的手吧,這樣或許能緩解一點點。”喬銘澤聲音略帶嘶啞和壓抑,眼睛逐漸濕潤。
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受傷這麽重。
艾的神經被痛意侵襲的時間太長,終於,在生生地忍受了這種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痛後,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喬銘澤起身,去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回來。
打濕毛巾,把她額上,臉上的汗水擦拭幹淨。
就連枕頭都被艾的淚水和汗水侵濕了,喬銘赫輕輕地抬起她的頭,讓莫凡換了一個新的枕頭過來。
艾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汗濕了,讓莫凡出去。
他自己一個人,給艾擦拭著身體,再把衣服給換了,抱到了另外一張幹淨舒適的床上躺著。
做完這些,都快亮了。
他卻毫無困意,也一點不累,隻是心還很痛。
靜靜地坐在她的床前,喬銘澤總覺得這樣安靜的守著她的情景似曾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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