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很快就把房間裏打掃得幹幹淨淨,周圍的石牆和石塊都用清水洗過,一塵不染,石床上的髒墊子也撤走了,換上了幹淨柔軟的被褥,整間牢房煥然一新,就是空氣中彌散的味道怎麽也驅之不去。
其中一名獄卒靈機一動,跑出去院子裏折了幾枝梅花,找了個瓶子裝滿了水,將梅枝插在了瓶子裏,然後放到牢房裏,一股淡淡的梅香開始散發開來。
“行了,馬馬虎虎就這樣吧,你們先出去,本郡王有話要單獨和柳姑娘。”
溫郡王雖然並不滿意,但他也知道這裏畢竟是牢房,他也沒那個本事把牢房變成閨房。
獄卒們做這一切的時候,若水一直默不作聲,既沒阻止,也沒拒絕。
雖然她不介意住在惡劣的環境裏,但能夠讓環境變得舒適一些,也不失為苦中作樂的一種方式。
更何況她知道,自己或許會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等獄卒們走得人影都不見了,溫郡王還是一直沒有開口話,一雙眼睛東瞟西望,就是不敢看向若水,臉色紅紅的,像是很不好意思。
若水不免好奇的打量著他。
她之前一直在揣測,他和自己素昧平生,不上有什麽交情,他突然前來探監示好,究竟有什麽意圖?
可是看到他那忸怩的神情,若水忽然就明白了。
原來他是喜歡自己!
不知怎的,若水突然覺得很滑稽,滑稽得讓她想笑。
雖然要是按照年紀來,他比還她還大上兩三歲,可是看到他那稚氣的神情和舉止,若水覺得自己就像他的大姐姐一樣,這個溫郡王怎麽會喜歡上自己呢?
“溫郡王,你有什麽話要和我?”
若水等了半,見溫郡王遲遲不開口,便先開口道。
“我、我、我……”溫郡王支支吾吾,一張臉漲得通紅。
牢房內外突然隻剩下他和若水兩個人,讓他手足無措,一顆心跳得幾乎要蹦出來,把他來到牢的目的忘了個精光。
“我想救你出去!”
看到若水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他不知道哪裏來了勇氣,脫口而出。
“救我出去?”若水險些失笑,搖搖頭道:“溫郡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不能出去。”
“為什麽不能出去?”溫郡王急得上前一把抓住鐵柵欄,“這牢裏有什麽好?你知不知道,等我大皇兄和九皇兄去向父皇請旨之後,就會將你處死?你要是不跟我逃出去,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你要是放我出去,你的父皇追究下來,你也是難逃一死。”若水道。
“我是父皇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兒,就算是父皇發現了,他也不會殺我,最多是打我一頓或是罰我禁足罷了,沒什麽大不了。”
“還是不校”若水繼續搖頭。
溫郡王納悶地直抓頭發,追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是清白的,我沒有勾結刺客,更沒有想加害惠親王,如果你們的皇帝查清楚了事實真相,他會把我從這裏放出去的。”若水眨眨眼,一本正經地道:“如果我跟你逃走了,我就是畏罪潛逃,永遠也擺脫不了罪犯的身份。”
“唉唉唉!柳姑娘,你、你好……”糊塗兩個字就在嘴邊,溫郡王還是咽了回去。
他跺腳道:“就算是被人冤枉,總好過丟了性命啊!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沒柴燒!”
“溫郡王,我做人有我自己的原則,我清清白白,受不得旁饒冤屈,如果不辨個清楚明白,我就是死也是不甘心的。”
“柳姑娘,你以為我父皇會給你申辨的機會嗎?那根本不可能!我父皇他、他根本不會見你!”溫郡王急道。
若水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他不會見我,我不過是一個的平民女子,他要下旨砍我的頭,一句話就行,又怎麽會給我申辯的機會呢?不過我相信,你的父皇既然坐鎮北曜數十年,他就不會是個糊塗皇帝,我相信他不會受到奸饒蒙蔽,聽信片麵之詞,更何況這件事情的始末,等十三王爺醒過來之後,他自然會向你的父皇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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