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他,凶了表情,吼:“你先走!”
江織把她的臉掰回去,滿手的血沾了她一口罩:“別看我,看刀!”
周徐紡就是看他,急紅了眼睛:“你在這裏,我怎麽能不看!”
他在這,她根本沒辦法全心應敵,怕別人打他,怕別人偷襲他,怕他大意不敵,怕他筋疲力盡,怕他的背後,有人逼近。
她顧不上自己。
就在她的後背,就在她分神去看江織的時候,突然一把匕首刺過來,江織顧不得麵前逼近的人了,騰出手去拉她。
他手一伸出去,一把匕首就刺過來了,他先推開她,再收手,晚了一點,他匕首的刀鋒擦過他的手臂,劃破衣裳,割了一刀,傷口很淺,血滲得不凶,卻還是沾濕了衣裳。
江織沒管:“不要緊,小傷。”
怎麽會不要緊,都流血了。
周徐紡眼睛瞬間紅了,她推開江織,幾乎一眨眼時間就移到了持刀的那人前麵,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那人根本沒看清她怎麽過來的,愣神時,就被奪了匕首,一抬頭,看見一雙猩紅的眼睛。
“你——”
周徐紡抬起手裏的刀,衝著那人的心髒,狠狠紮下去。
江織立馬截住她的手,幾乎抓不住,讓那匕首往下滑了好幾分,已經破了那人胸膛的皮肉,他急喊:“不可以。”
周徐紡左手手按著那個人,把他摁在柱子上,右手的匕首一點一點刺進去:“他傷你了。”
她要報仇。
她想弄死這個男人。
江織抓著她的手,太用力,手臂的傷口崩開了一些,血滴在了她手背上,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字字鏗鏘:“不可以。”
她的手,不能沾上人命。
絕對不可以。
周徐紡抬頭看他,眼鏡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殷紅的眼睛,像血一樣的顏色。
她生了一雙很漂亮的丹鳳眼,隻是生氣的時候會變成紅色,像個怪物,所以,她從來不正視別人的目光,從來不抬頭看人。
江織愣住了,看著她的眼睛。
她睫毛顫動,慌了,手一鬆,往後退,剛退兩步,手被拽住了,然後視線被擋住了。
是江織,他突然伸手,把她的帽子扣下去,遮住了她的眼睛,他拉她到身後,扔了手裏的鐵棍,鐵棍剛好砸中吊燈,屋裏瞬間暗了。
他抱住她的腰,把她藏到柱子後麵,耳邊,他小聲地說:“紡寶,躲在這裏,別睜眼。”
沒有光了,她看不見他,隻聽得到他的聲音,他還喊她紡寶。
她覺得眼睛有點燙,閉上了。
擒賊先擒王。
江織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從混亂的人群裏奪了一把匕首,踢開兩個男人,一把擒住阿WIN,反扭住他的手,按在了地上:“誰再過來,我弄死他。”
&nbsbs一隻胳膊被卸了,動彈不了。
暗處,所有人全部止步不動了。
江織摁著他,匕首的刀尖就戳在他喉嚨上,他壓著聲音,簡明扼要地說:“把姓張,交出來。”
他知道周徐紡要做什麽,他幫她做。
&nbsbs身上有多處骨折,痛得大汗淋漓,可就是一聲不吭,
是個硬骨頭。
江織也不急,用那刀背拍拍他的臉:“我數三下,你不說,我就把刀紮下去。”不等半刻,直接數,“一。”
&nbsbs握拳,不吱聲。
江織道:“二。”
他咬著牙,哼都不哼一句。
“三。”
幾乎同時,江織抬起匕首,把刀尖重重刺進他肩膀裏。
這下,吭聲了:“啊!”
“非要挨刀子才吭聲是吧。”江織不緊不慢地,又拔了刀,又聽見啊的一聲慘叫,他麵不改色,桃花眼裏花色氤氳,冷冷凝著一層薄冰,“你以為爺跟你開玩笑呢?不說,我真把你弄死。”
&nbsbs臉色徹底變了,額角的疤抽動著,豆大的汗順著臉頰淌下來。
江織用那沾血的刀子拍他的臉,慢慢悠悠地:“再數三下,這次紮心髒。”他開始數了,“一。”
&nbsbs眼皮抖動,
“二。”江織沒耐心了,也不停頓,江直接數,“三。”
三字一落地,他手裏的匕首就抬高了,直接對準心髒——
&nbsbs大喊:“櫃子!”握匕首的手停頓了,他大喘氣,渾身都是汗,“在櫃子後麵!”
這男人是個瘋子。
“這才乖。”江織彎了彎眼角,拽著阿WIN的衣領,把他提起來,鬆手了,踹了踹他的腿,“去打開。”
&nbsbs按著肩上的傷,去開了櫃子上的暗門。
門一開,女人就走出來了,光線也從裏麵露出來,她穿著杏色的高跟鞋,白色的女士西裝,杏眼櫻唇。
江織掃了她一眼:“就是你,在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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