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孫子一個人的事情,可能連累他們一家子。
這時候被打上個“壞分子”標簽,可不是好玩的。
你說葛翠芝聽了腿軟不軟?
就是趙華富也被大隊長和書記兩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兒子兒媳那兩個腦子不做主的蠢貨,趙華富也隻能乖乖出來把人抓回去。
可是到底耽誤了一點時間,今晚回去之後,紅旗大隊有關趙慶勝還能不能行的八卦可有的說了。
等人走了,祁紅豆的臉也黑了。
才說那小丫頭不搞幺蛾子就放心了,後腳出事兒了也不知道好家裡說一聲。
是不是傻。
大晚上的,白筠在大隊書記家那邊等著書記給她一個結果。
她是真的要去報公安的,不是開玩笑。
不過大隊書記勸她先冷靜一下。
畢竟白筠現在的身份隻是知青,和村民結仇一結就是死仇,不是什麼好事情。
主要是,如果趙慶勝隻是輕傷,他們處罰可以重一點,如果趙慶勝真的廢了,那就不好搞了。
命根子都廢了,那和人廢了有什麼區彆。
恐怕到時候不管是趙慶勝還是他家裡人,都不可能會接受這個結果的。
人逼急了,是真不保證能乾出什麼來的。
要是白筠馬上能回城,那處理的動靜大一點也沒事。
可誰都明白,白筠現在是回不去的,所以這件事就不能搞得太僵。
坐在大隊書記家的板凳上,白筠繃著一張臉,臉色像糊了一層漿糊一樣。
而與此同時,杜鵑也被趙玉菊從知青宿舍給領回了老趙家。
進門就看見堂屋裡小老太太坐在那裡,杜鵑扭頭就想要跑。
祁紅豆:“抓住她!”
真是的,她又不吃人,跑什麼跑!
村裡這鬨哄哄的,知青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但是隱約也聽到一點動靜了。
就在彆人還在猜到底是發生啥事兒的時候,唯有杜鵑打了個激靈。
她覺得肯定是因為傍晚那事兒!
不知道咋辦,白筠去了那麼久也沒回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啥情況,杜鵑索性裝鴕鳥,把頭往杯子裡麵一抻,就算是完事兒了。
隻是這種偽裝的寧靜沒有維持三分鐘,趙玉菊就來了。
這個看起來好說話又很親切的表姐,握著她的手,不知道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老趙家門口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是想跑,也晚了。
“......家婆。”
在被幾個表姐妹抱著胳膊攔住去路之後,杜鵑乾脆放棄了跑路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乖乖認慫叫人。
祁紅豆:“知道我叫你來是為啥嗎?”
杜鵑:“知,知道。”
祁紅豆:“很好,那你就老實交代。”
杜鵑哭著一張臉,老實交代,牢底坐穿嗎?這話她常聽她爸和他哥嘮嗑的時候說,這可不是什麼好話啊。
難道家婆這是暗示她什麼嗎?
杜鵑的小腦瓜轉的飛快,可惜沒有一個在點上。
這孩子,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