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晴直接開車,去了一家,距離他們家偏遠一點的醫院,以免在醫院碰到什麽鄰居之類的,要是認出來就糟糕了。
她下車前,又特意檢查了一番,看看自己的這個著裝打扮,戴了大大的口罩和帽子,臉都被遮住了,確認沒有人,能夠認出她,才拿著東西下車。
進門才發現,門診都關門了,醫院早就過了下班世間。
懊惱的回車上,將包包一把丟在副駕駛上,發泄自己的不滿。
這些醫生護士的工資,都那麽好拿的嗎,居然那麽早下班,不應該像是急診一樣,24小時輪班嗎,一點都不專業!
正生著氣,手機微信就收到了許凱臨的信息:“寶貝兒,醒了嗎?要不要過去接你一起吃飯?”
蔣思晴現在哪有什麽心思吃午飯,也沒心思去玩,沒檢查之前,沒得到結果,她心裏始終忐忑,無法踏實下來。
隨便找了一個,自己感冒的借口,拒絕了男人的邀請。
現在天氣涼,兩人又是剛從海島旅遊回來,身體一下沒適應住京城的冷空氣,一下子感冒,也很正常。
所以,許凱臨聽到她說感冒,叮囑了幾句,讓她按時吃藥,就沒再說話了。
蔣思晴放下手機,癱在座椅上,眼睛目視著前方發呆,久久不能回神。
一直到差不多七點多鍾,她才開始重新啟動汽車,驅車回家。
在回去途中,她看到路邊的某一家藥店,蔣思晴想到了什麽,將車停在路邊。
進藥店,還沒等服務員詢問,她就已經看到了貨架上擺放的驗孕棒,她拿了兩盒不同的,還有驗孕試紙。以防萬一,就怕一個不準。
“這幾個算一下,多少錢。”她將東西,放置在收銀台上,讓店員幫忙結算。
“您好,一共是一百六十五塊。”
蔣思晴直接手機付款,拿起麵前的驗孕棒,就匆匆忙忙回家了。
她一到家,提著袋子,匆匆忙忙上樓,看到蔣鬆平沙發上,也沒打招呼。
蔣鬆平這會兒,也是剛從公司回到家,累的很,看到女兒回來,一聲不吭的直接上樓,臉色微微一沉,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看到他在這裏,居然也不懂得叫人。
蔣思晴進屋後,直接反鎖,將袋子裏的驗孕棒一股腦的倒出來,拆開拿上就進了廁所。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拉下褲子,坐在馬桶上,拿著驗孕棒的手指,有些輕微的顫抖。她雖然之前就設想過很多種可能,甚至是已經在蓄意懷上,許凱臨的孩子,母憑子貴,坐上許家少奶奶的位子。
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要驗的時候,她呼吸一下就亂了,她才發現,自己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她甚至是不知道,如果懷孕了,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些雙重壓力,壓在蔣思晴身上,讓她一下喘不過氣來,沒有勇氣麵對。
半個小時後,洗手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蔣思晴垂著眼睛,小臉蒼白的走出來。
手上拿著兩根驗孕棒,上麵顯示著紅紅的兩條杠,這兩條杠的意思就是,她確確實實懷孕了……
她緩慢的走到床前,將驗孕棒放在放在床頭櫃上,整個人蒼白著臉,躺在床上。
之前拚了命的想要懷孕,現在懷孕了她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懷孕之後,就表示,她要上趕著嫁給許凱臨,即使她並不是許凱臨鍾意的,結婚對象,即使用這樣的手段,嫁給他,會顯得自己很掉價,她也是一樣要嫁。
蔣思晴莫名奇妙的,覺得自己很累,她躺在床上,不斷地回想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她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曾經也希望有美好的愛情。
但是越是長大,社會的艱辛,生活的艱辛,讓她更加的明白,愛情沒有用,她最需要的是麵包。
她沒有像宋以寧和盛年年那樣,運氣那麽好,能同時遇上愛情和麵包,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所以,即使許家不願意要她這樣的兒媳婦,也由不得他們了,她會為自己,爭取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麽想著,她心情就好了許多。
——
岑家,岑森正黑著臉,坐在餐桌前,陪岑母吃飯。
今天他特意回來陪母親吃飯,進門就看到,正從廚房裏,幫忙端菜出來的歐陽菁。
“她怎麽會在這裏?”全然不顧還在場的歐陽菁,當著她的麵,麵露不耐得詢問母親。
岑母笑著拉過歐陽菁的手:“你說菁菁啊,我前段時間覺得無聊,你又不常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平時陪在我身邊的,也就隻有下人。”
“正好菁菁有空,我就讓她過來,陪我住些日子。”
說完,還嗔怪了兒子一眼,意思就是責怪他,沒有時間陪她。
岑森沉著臉不說話,他對歐陽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莫名有些厭惡,大概是她從回國的那時候開始吧。
“行了,不是回來陪我吃飯嗎,板著臉給誰看。”岑母察覺到了,兒子的不高興,佯裝不耐煩的出聲。
聽到母親這麽說,男人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些,卻依舊看都不看歐陽菁一眼。
歐陽菁就坐在他對麵,給男人夾了一塊牛肉,放到他碗裏:“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不知道我做的合不合你口味,你試試看。”
就在她以為,岑森礙於麵子,會夾起來吃時,男人輕撩眉眼不說話,對著身後的傭人,低沉出聲:“我有潔癖,不習慣和別人用一雙筷子,幫我換一副碗筷。”
對麵的歐陽菁,聽到他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笑的比哭的還難看,臉色也因為尷尬,紅到了耳後根。
還有那麽多傭人在,岑森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她。
但是她卻依舊能找到理由,來說服自己,這個男人本來就有潔癖,她剛才確實不應該,拿自己用過的筷子,給他夾菜,他肯定也不是故意要這樣,讓她難堪的。
殊不知,岑森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難堪,就是再次警告她,別在他身上,打小心思。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