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趕到縣城的“天地人酒樓”參加李曉彤的婚禮。
看著台上穿著潔白婚紗的她,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像是失落,又像是釋然。
她站在新郎身邊,笑容燦爛,眼裡滿是幸福。
我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為她祝福!
畢竟,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
婚禮結束後,我回到家,洗了個澡,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已經是中午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書桌上,我坐在椅子,從抽屜裡拿出昨天得到的那本古書。
我輕輕翻開書頁,泛黃的紙張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打開後。開篇第一頁上,工整的寫著一首詩:
天賜陰陽術,
乾坤定古今。
輪回無限處,
宿命刻骨深。
風起雲深處,
星移鬥轉沉。
一念抉擇定,
重燃天地心。
看完這首詩後,我又接著翻開了書的下一頁,隻見第二頁上麵寫滿了晦澀難懂的文言文。
我皺了皺眉,正覺得頭疼,突然想起王參謀送我的那本古詩詞詞典。
於是,我趕緊從書架上翻出詞典,對照著書上的文字,一點一點地查找譯文。
經過一番努力,我終於弄懂了這段文字的大意。
原來,它講的是人活著都是為了一口氣,如何通過特定的呼吸方法調和身體內的氣,以達到身心平衡的狀態。
書上還詳細寫了一段口訣和具體的呼吸方法。
我覺得挺有趣,便決定試一試。我盤腿坐在床上,按照書上的方法調整呼吸,心中默念著口訣。
漸漸地,我的呼吸變得平穩而綿長,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
閉上眼後,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
大腦像是被清空了一樣,沒有任何雜念,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等我睜開眼睛時,隻覺得身體輕鬆無比,像是剛剛睡了一場飽覺。
我看了看時間,驚訝地發現,整個過程竟然隻用了大約五分鐘。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連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許多。
心裡不禁感歎:這書上的方法,還真是神奇!
於是,我對這本書瞬間來了興趣,迫不及待地快速翻動書頁。
紙張在指尖沙沙作響。
我隨機翻開一篇,隻見這一頁上畫著一幅插圖,上麵是一個符咒。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背頁還寫著使用方法,詳細描述了如何繪製符咒、何時使用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
文字雖然有些晦澀,但大致能看懂。
我心裡忍不住嘀咕:“這不是跟林正英電影裡演的一樣嗎?難道我真能像他一樣抓鬼降妖?”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
可轉念一想,最近經曆的詭異事情實在太多,說不定這本書真的能派上用場。
我摸了摸下巴,心裡有些躍躍欲試:“反正試試也無妨,萬一真有用呢?”
我看了一眼符咒的名稱,上麵寫著“上卿禦召通幽令”。
這名字聽起來就帶著一股狠勁,讓我心裡更加好奇。
於是,我從我爸的畫架上找來了畫筆、顏料和紙,按照書中的要求,把紙裁剪成合適的大小。
書中提到,這道符咒並不需要傳統的開壇儀式,這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深吸一口氣,按照書中的指示,開始念起咒語。
首先是水咒:
“此水非凡水,天河流方硯,上天雲布雨,下地落九幽,人飲百病消,鬼吞鬼滅亡。”
我一邊念,一邊將清水倒入顏料盒中。
我拿起筆後,緊接著又念起筆咒:
“筆走乾坤,畫引陰陽,天地本生,萬鬼伏藏。”
然後是墨咒:
“神墨輕磨,天色變,神禦九霄,萬物生,風雲變幻,虛莫測,吉凶禍福,一硯間。”
我將顏料倒在水中輕輕調勻。
最後是紙咒:
“紙承天地靈,字載古今情,八卦入紙生,萬古長存明。”
我將裁剪好的紙平鋪在桌上,手指輕輕撫過紙麵。
咒語念完後,我喊了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後我屏氣凝神,將調好的顏料蘸在筆尖,照著書中的符咒圖案,一氣嗬成地畫了起來。
筆尖在紙上飛舞,符咒的圖案逐漸顯現出來。
畫完後,我把筆頭和筆尾掉了個位置後拿在手裡,對著“符頭”用筆尾在上麵敲了三下。
這一切做完後,我坐在椅子上端詳的看著我剛畫好的符,心裡有些得意,卻又突然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看這符的具體作用。
於是,我伸手拿起書,想看看書上的說明。
可就在此時,“咣!咣!咣!…”我家的門突然響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符胡亂塞進褲兜裡,心裡有些慌亂,生怕被人發現我在搗鼓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我快步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打開了門。
一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竟然是翟子!
我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吃驚地對翟子說:“你不是在上學嗎?怎麼跑回來了?”
翟子咧嘴一笑,聳了聳肩:“怎麼,我好哥們退伍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能請個假回來陪陪你?”
我看著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小子,還是這麼不著調!不過,回來得正好,我正愁沒人陪我喝酒呢。”
我和翟子從我家出了門,時間還早,我們便找了家小飯館,簡單吃了個午飯。
飯桌上,翟子一邊扒拉著碗裡的米飯,一邊調侃我:“哎,頂天,李曉彤結婚你心裡是不是特難受?我看你今天在婚禮上那表情,跟丟了魂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夾了塊紅燒肉塞進嘴裡:“得了吧,我那是為她高興。倒是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不會是學校把你開除了吧?”
翟子嘿嘿一笑,擺擺手:“哪能啊!我可是正經請假回來的,專門陪你散心。再說了,李曉彤結婚這麼大的事,我能不回來湊個熱鬨?”
我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狐疑地看著他:“等等,你不是沒趕上上午的婚禮嗎?怎麼知道我在婚禮上的表情?”
翟子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嘛……其實我昨晚就回來了,隻是今早睡過頭了,沒趕上婚禮。等我趕到飯店的時候,你們都已經散場了。我就躲在門口偷偷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你站在那兒,一臉‘我失戀了’的表情。”
我氣得差點把筷子扔他臉上:“你爹老籃子的,睡過頭還有理了?虧我還以為你是個靠譜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