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北疆戰事,他的確有些不悅。
今年多征收些稅收,可否充盈國庫,一舉將瓦拉拿下?
他歎了口氣,嚇得兩位按摩博士手指顫抖。
嗯哼——
兩位按摩博士立馬跪倒在地。
“卑職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
秦明帝睜開眼,見左邊的一位按摩博士手指白皙纖細,他突然想到了禾千雪,似乎有些日子沒去了。
他看了一眼景蘭。
景蘭立馬會意。
“你們下去吧。”
兩位按摩博士趕緊行禮退下。
“景蘭,萱蘭殿。”
萱蘭殿內,禾千雪彎起嘴角,笑得一臉燦爛。
她看著手中的信箋,心想事態終於向著期待的方向發展。
“小姐,寒王妃的藥真管用,小姐的臉色好多了。”
紫嫣吹著手中的藥碗,她覺得林依的藥很奇特,聞著還有一絲甘甜,不像其他大夫開的藥,苦得難以入口。
一旁的鬆傑露出溫柔的笑容,他早就確定過藥方,確保無誤後,才試著煎給禾千雪喝。
藥方的確是很大膽的配伍,特彆是那味叫做甘草的藥材,入口味甜,完全不苦。
“紫嫣,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得叫我娘娘,萬一被人聽到,引起懷疑,那可是喪命的大事。”
禾千雪把信箋扔入香爐,看著它們慢慢點燃。
“是,娘娘,知道了。請娘娘服藥。”
紫嫣說得有些委屈,她的聽力很好,並沒有聽到外麵有人,更何況鬆傑也守候在一旁。
對她而言,禾千雪永遠是她的小姐。
鬆傑走到禾千雪身邊,拿起藥碗給她喂藥。
“雪兒,喝藥。”
禾千雪嬌嗔道:“現在是白天,你也這般!”
“沒事,若有人靠近,我肯定會有所察覺。”
“據說金鎧甲胄的輕功很好。”
“雪兒,你要相信我。”
禾千雪點了點頭,張開櫻桃小口,慢慢喝下鬆傑喂她的湯藥。
突然鬆傑放下藥碗,擰緊了眉頭。
有人來了。
他對紫嫣點了點頭,迅速走到屋外。
禾千雪皺起眉頭,這個時候,有誰會來?
“皇上駕到——”
最不想見的人來了。
禾千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裝作開心的樣子,隻是她不明白秦明帝怎麼會這個時候來自己的寢殿。
秦明帝掃了一眼跪在門口的鬆傑,這個太監過於俊朗,不過隻是一名太監罷了。
“你,和景蘭進來。”
鬆傑捏了捏拳,秦明帝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白日宣淫?
“拜見陛下。”
禾千雪跪迎在地,她聽到了秦明帝和鬆傑的對話,心中感到莫大的憤怒,難道要自己當著鬆傑的麵伺候這個禽獸?
“愛妃平身,多日不見,朕很想你。”
秦明帝拉她起身,直接摟住她的纖腰,對著她的小嘴就親了上去。
“愛妃吃了什麼?口中有淡淡的甜味。”
禾千雪心底一陣惡心,卻還得咬牙笑道:“剛剛泡了杯茶,陛下要嘗嘗嗎?”
秦明帝看了眼茶台上的茶具,並沒有多大興趣,還是懷中的美人誘人。
“愛妃,不用。”
說著秦明帝拉著禾千雪走向床榻。
“陛下,妾身尚未沐浴……”
“朕不介意。”
禾千雪的臉頰僵硬,她快保持不住笑容。
“陛、陛下,景蘭大監和鬆傑守在一旁,妾身害羞……”
“景蘭是朕的人,鬆傑不過一位公公罷了,愛妃不用顧忌。”
秦明帝伸直手臂,示意禾千雪給他更衣。
紫嫣憤怒得捏緊了拳頭。
小姐太可憐了!
景蘭掃過她的手臂,似乎察覺到她的憤怒。
鬆傑意識到景蘭到眼神,立馬小聲說道:“紫嫣,大監辛勞,趕快去備些茶水點心奉給大監。”
說完鬆傑露出討好般的微笑。
景蘭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這個小太監的確麵如冠玉,也難怪聖上要讓自己驗他的身。
不過為人倒也機靈。
景蘭又瞄了紫嫣一眼,剛才這個小侍女身上的怒意,是自己的錯覺?
紫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退了出去。
床榻上傳來秦明帝沉重的呼吸聲。
禾千雪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想看到他的臉。
鬆傑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內心卻在滴血。
這一分一秒,對他們二人而言,都如同在十八層地獄。
不知過了多久。
秦明帝終於消停下來,他拍了拍禾千雪的小臉,發覺她麵若桃花,累得睡了過去。
原來自己如此強悍。
秦明帝喚了一聲景蘭,讓他伺候自己更衣。
離開時,秦明帝更是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他以為是自己太厲害,以至於禾千雪招架不住疲憊得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禾千雪感到有人用溫水擦拭自己的身子。
她睜開眼,發覺自己已經被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雪兒,你終於醒了。”
鬆傑緊緊的抱著她。
瞬間,禾千雪淚水決堤。
“雪兒,不哭了,下次不許這樣。”
“小姐……”
紫嫣也滿臉淚痕,剛才見禾千雪暈了過去,她急得一頭汗,幸好鬆傑給她輸送內力,否則不知何時能醒過來。
她沒想到小姐竟然用內力憋氣,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你那般強行憋氣,一不小心會憋出內傷,大傷元氣!”
禾千雪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她不想鬆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秦明帝交歡。
鬆傑溫柔的捧著她的臉,輕吻她的唇。
“不要,剛才那個禽獸——”
禾千雪的淚珠一顆顆落下,看得人心碎。
鬆傑搖了搖頭,他知道禾千雪所指,剛才秦明帝親吻了她。
“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冰清玉潔。”
鬆傑將她摟在懷裡,靜靜的享受兩人的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