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寒坐起身,看了一眼枕邊的女人。
今日是母妃的忌日,他很想帶她一起去。
可惜自己又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如此嚴重的傷。
秦水寒歎了口氣,披上外套走向自己的臥房。
果然玄風已經等在這裡。
“主子,給您更衣。”
玄風拿起準備好的玄色冕服,熟練幫秦水寒穿戴。
來到尹雲菲的墓地,秦水寒發覺墓地又被清掃過了。
離老比自己早來一步。
淡淡的梅花香和著濃鬱的酒味,彌漫在墓碑前。
不同於風遠軒的梅花釀,他猜這是離寅自己釀造的梅花酒。
今年的梅花酒似乎淡了些。
秦水寒輕笑一聲,母妃肯定喜歡梅花釀造的酒。
他對尹雲菲的記憶不多,畢竟母妃過世時他還太小。
“母妃,孩兒好想你。”
秦水寒跪在墓前,靜靜的看著墳塚。
良久,他點上高香,起身告彆。
“母妃,孩兒明年定帶依依一起來祭拜您。”
此時的林依依舊處在自我回避狀態。
她賴在床榻上不肯起床。
一日三餐不規矩不說,也就喝點稀粥。
不算自虐,隻是還沒有力氣自我救贖。
窗外的小鳥叫得歡快。
林依開始神遊,能做隻小鳥也不錯,可惜會有老鷹來抓,還是處在食物鏈底端。
罷了,不做那小鳥也好。
正在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之際,傳來了一聲很輕的開門聲。
除了秦水寒,還有誰會不敲門就進入自己的屋子。
林依猶豫片刻,不想讓他擔心,又不想和他說話,還是選擇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
“依依。”
秦水寒坐到床榻邊。
“彆裝睡了,眼珠子在動。”
林依睜開眼,尷尬的看著他。
“沒裝睡,隻是…不想起來,不想…做任何事…”
秦水寒輕撫她的小臉,背傷未好還折騰自己,不吃不喝一下子又瘦成了竹竿。
“起來用膳。”
“吃不下…”
秦水寒歎了口氣,這樣逃避好嗎?
他想起小時候娘親去世時,自己也是此般不吃不喝。
如果是因為翠竹,他可以理解,畢竟是個忠心護主的丫鬟。
可是這個翠喜,不過是個加害她的人,哪裡值得她付出情感。
忽然他眼神一晃,有了主意。
秦水寒脫下鞋履爬上床塌,一個翻身趴在林依身上。
沒等林依反應過來,他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對著她的小嘴親了上去。
顧及到她後背的傷口,他不敢抱她,隻是掀開被子,緩緩解開她的羅衫,接著離開她的嘴唇,又順勢親吻她的脖頸。
“不要…”
林依的呼吸變得急促,被他這波操作弄得措手不及。
自從她受傷以來,秦水寒每天過來都是乖乖睡覺,忍住不碰自己。
可現在傷口也沒好啊,哪裡吃得消床上運動。
突然,秦水寒停下了親吻,聲音低沉迷離的問道:“起來用膳嗎?”
“起、起來,我、我吃…”
秦水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挑逗她最虧的還是自己。
他翻身下了床塌,走到屏風後麵努力調整氣息。
林依羞得小臉通紅,聽到秦水寒的呼吸聲,又感到一絲愧疚。
她穿上衣服,緩緩走到他的麵前,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
“再過幾日,傷口肯定就沒事了,到時候…”
秦水寒微微一笑,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還帶著一絲嬌喘,不由打趣道:“到時候怎麼樣?”
“你混蛋!”
林依跺了跺腳,轉身去拿外套,這種事讓她如何說得出口。
秦水寒嘴角一勾,讓門外的丫鬟趕緊布菜。
“依依,過幾日給離老踐行,他馬上就要回北疆了,你對他的醫術感興趣,一起去見上一麵?”
“好。那日給我用的藥也想和他討論一下。”
林依的眼中閃著淡淡的光芒。
醫術,可以調動她的情緒。
秦水寒舒了口氣。
幸好,涉及醫術,她肯定不會拒絕。
他想快點幫她擺脫鬱悶的情緒。
不一會兒,鈴蘭擺了滿滿一桌菜。
林依望菜興歎。
如此豐盛,可惜她還是沒有胃口。
在秦水寒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她拿起桌上的粥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把這盤魚吃了。”
隻喝粥怎麼行,秦水寒把桌上的魚推了過去。
“這麼多?吃不下啊…”
林依露出為難的表情。
“那吃一半,不許討價還價!”
接下來的幾日,秦水寒不許她自我逃避,每日督促她用膳。
終於到了給離寅踐行的日子。
秦水寒換下朝服,從衣櫃裡拿起一套正式長袍,叫丫鬟給自己更衣。
“依依,今日穿正式些,慕貴妃也會去。”
小七的母妃?
林依有些意外,這個離老究竟是什麼人?
“那我穿這套天青色的可以嗎?”
林依走到衣櫃旁邊,拿起一套天青色的長裙。
這是上個月秦水寒在繡衣坊定製的衣裳,據說是南邊的絲綢。
不過林依一摸就知道是桑蠶絲,放在現代也是價格不菲的布料,真不知道秦水寒怎麼老是給自己定製衣服。
她可是斷舍離主義,衣服這麼多又不能當飯吃。
秦水寒看了一眼林依手中的衣袍,微微搖了搖頭。
“那套粉紅的,看著粉嫩,想咬一口。”
林依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簡直想咬死他,秦水寒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你變了!”
秦水寒一臉蒙圈。
“依依?我變了?”
“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