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偶爾陪她練武,他也十分滿足了。
堂上的舞姬一曲舞罷。
所有人都輕輕拍了拍手,但卻沒人叫好。
玄風不禁感到奇怪,那位舞姬的舞姿如此卓越,一般肯定是晚場的主角,怎麼會在客人還沒滿座時上台表演呢?
朱天畫看出他的疑慮,嘿嘿一笑。
“玄大哥,她就是桑苒兒,怡春院的當家,可厲害著呢。”
玄風微微一愣,又看了桑苒兒一眼。
的確是位佳人,怪不得能入葉樓主的眼。
他恍然大悟,所以在場的看客都是一副虔誠朝拜的樣子。
隻敢欣賞,不敢有一絲褻瀆。
朱天畫又掃了一眼四周,琢磨著桑苒兒換身衣裳便得招呼客人了。
到了辦正事的時辰。
“玄大哥,乾活了。”
“哎~”
朱天畫心道糟糕,他無比後悔的看了眼玄風,果然眼神迷離。
這家夥喝高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桌上的酒壺,竟然擺了五個。
鬱鬯香酒雖好,但也不能貪杯啊!
朱天畫歎了口氣。
“玄大哥,我從茅房溜進去,你這邊等我。”
說完朱天畫就去了茅房,駕輕就熟地翻到後院。
剛落地,發覺玄風也搖搖晃晃地跟了過來。
他深深歎了口氣。
醉歸醉,身手還是不受影響的。
他觀察了半天,終於準備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對一位不起眼的打雜小妹下手。
朱天畫看了一眼玄風,突然俯身摳了些塵土往他眼睛揮去。
玄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沙土落入眼睛,他本能地揉了起來。
“朱天畫!”
“玄大哥,快點哭。等會你負責哭就可以,剩下的都交給我。”
玄風真想把他打死!
朱天畫嗖地跳到小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小妹嚇得直扭。
“這位妹子,我不是壞人,就是想問你點事。”
不是壞人要捂住自己的嘴?
小妹的眼淚都被嚇得流了下來。
朱天畫歎了口氣,這妹子膽子太小。
“妹子,你看看眼前的男子,他的妹妹丟了,已經哭了好幾日了。你看看,眼睛都哭瞎了。”
玄風酒醒了幾分,終於知道朱天畫讓自己哭的意思。
他不會演戲,但眼睛是真疼。
剛才怎麼能那樣用力的揉呢!
小妹看到玄風通紅的雙眼,配上俊朗的外表,似乎真的不像壞人。
漸漸她不再掙紮。
朱天畫慢慢鬆開了手,又對她舉了一躬。
“妹子,在下冒犯了。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
說著朱天畫也流下兩行清淚。
小妹沒見過這般場景,兩位八尺男兒竟然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
關鍵還都長得玉樹臨風麵若冠玉。
小妹無比同情的問道:“你們的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朱天畫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像。
“妹妹有時會帶麵巾,畫中之人就是我們的妹妹!”
小妹看了一眼畫像,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伊大夫嘛!”
朱天畫眼前一亮。
這個任務總算要完成了!
“妹子,她人現在何處?”
小妹遺憾地搖了搖頭。
“前幾日伊大夫不辭而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朱天畫的心瞬間沉入深淵,他瞥了一眼玄風。
這家夥還在哭!
找不到人,隻能多打聽些其他消息了。
“妹子,伊大夫是何時來的怡春院?”
“何時來的記不清了,好像那日她為了救一位熱疾的小娃,半夜來的這裡。起初我們還以為她是小娃的母親,後來才知道她是位大夫。”
朱天畫點了點頭。
“伊大夫的醫術怎麼樣?”
“可厲害了!還會震頻,我是沒看見,但有好幾位姐姐看見了!”
朱天畫若有所思,看來接下來去醫館尋人比較靠譜。
小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位大哥,你們的妹妹難道不知道她醫術高不高明?”
朱天畫頓時一愣。
好伶俐的妹子!
“哎,這位妹子,不瞞你說。我們是醫藥世家,父親的醫術傳男不傳女,妹妹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就是因為父親不待見女孩,妹妹才離家出走……”
朱天畫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小妹也鼻頭一酸要哭的樣子。
“伊大夫好可憐……”
“是啊,都是家父不好。不過我們做哥哥的肯定要找到妹妹!”
朱天畫抹了抹眼淚,拎起玄風就往外走。
剛跳出圍牆,朱天畫又拍了拍腦袋。
沒結賬!
那些鬱鬯香酒價格不菲,端酒的女子肯定記得他們!
朱天畫猶豫片刻,扔下玄風又繞道怡春院的正門。
“神仙姐姐,酒錢!”
打雜的女子立馬眉開眼笑,他們剛才的確一直尋找朱天畫和玄風的人影。
穿得衣冠楚楚,沒想到是個騙吃騙喝的混蛋!
不過,幸好又把帳結了。
“公子,要常來我們怡春院啊!”
朱天畫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趕緊拖著玄風趕回寒王府。
秦水寒坐在圈椅上靜靜地聽朱天畫彙報。
醫術高明四個死敲擊著他的心。
難道是依依的師傅?
不可能!
年齡和依依相仿,怎麼可能是依依的師傅。
依依的姐妹?
秦水寒又搖了搖頭,剛認識之時就已經查過依依的身世。
他不想再胡亂猜測了,隻想找到那位布衣女子。
“天畫,把她找出來。”
“是,王爺。”
秦水寒闔了闔眼,為何她會去怡春院?
怡春院。
小妹向桑苒兒彙報今日發生之事。
桑苒兒雙手撐著下巴聽她嘰嘰喳喳的說。
伊木不是沒有親人嘛,怎麼突然多了兩位哥哥?
“小雲,你沒問那兩名男子的姓名?”
名叫小雲的妹子吐了吐舌頭,後悔的說道:“他們說是醫藥世家……”
桑苒兒思索片刻。
京城的醫藥世家就那麼幾戶人家。
隻要不是最大的殷氏藥商就成。
那個殷氏三公子可真不是好人!
她又拿出林依的書信,這麼醜的字會是哪個世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