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芳站在門邊,玄風端坐在矮椅上,碧月倒了三杯茶。
“喝吧。”
另外兩人端過杯子。
“碧姐姐,這是什麼茶?”
玄風看了一眼杯中的菊花,知道此茶名為冬菊茶,前王妃曬的花茶。
“冬菊茶。”
碧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又回憶起了當初和林依一起曬花茶的那一幕。
玄風看出她有所感懷,立馬說道:“碧月,伊王妃也是位好人。”
冷芳喝了口茶,她有些不明白兩人對話的意思,但兩人叫自己來廂房,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說。
碧月也抿了口茶,怎麼曬都和王妃曬的有些不一樣。
“玄風,發生了什麼?”
“碧月,冷芳,你們可得好好守護新王妃。雖然不知道宮內發生了什麼,但主子抱著王妃出來時,那一刻的神情——”
玄風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那神情又心疼又自責還憤怒。
他很久沒有見秦水寒有那般神情了。
碧月點了點頭。
“知道了,主子可以振作起來,也不是壞事。”
冷芳又喝了一口茶,她知道主子很寵愛前王妃,但不知道有多寵。
但這位新王妃,既然讓自己也來守護,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玄大哥,碧姐姐。冷芳自當儘力。”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在雪中耍了一套拳法。
萬籟俱寂,隱隱傳來打更聲。
秦水寒籲了口氣,折騰了一夜,依依的身子終於沒有那麼炙熱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力不從心的一刻。
到底是何媚藥?
父皇真是個混蛋!
秦水寒看著林依,伸過手臂緊緊將她摟入懷中,和她一起沉沉地睡去。
等到再睜開眼時,窗外的日光高照,名副其實的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秦水寒扶了扶額頭,看到林依小貓似地抱著自己,他又安心地摟著她,親了又親。
林依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味道。
“水寒……”
“依依,我在。”
林依睜了睜眼,發現秦水寒竟然一絲不掛的陪自己睡到了正午。
昨日的事仿佛一場噩夢。
“水寒,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嚶嚶嗯了兩聲,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好踏實。
“依依,昨日,讓你受委屈了。”
“嗚…我還活著呢…”
林依又有氣無力地嘟囔一句,似乎還沒分清現實和夢境。
秦水寒擰緊了眉頭,難道昨日依依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
他不敢想象再次失去她的滋味。
“依依,醒醒,不可亂說!”
秦水寒拍了拍林依的臉頰。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不要你,不會不愛你!依依!聽懂了嗎?”
雖然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彆人玩弄,但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要她活著,希望她永遠在自己身邊。
林依皺起眉頭,秦水寒急促的呼吸聲拂過她的臉頰。
不是做夢,都是現實。
她猛地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
看著他眼中的害怕和苦楚,林依的心揪了起來。
她不允許他說那樣的話,她不想他承受任何心酸。
於是一個翻身,林依壓到秦水寒的身上,這才發覺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散架一般,疼得她不由地歪了歪嘴。
“你,不許亂說!”
林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頭發滑落在他的胸前,撩得他心癢難熬。
似乎睡到中午,某人又完全恢複了體力。
“我、我不管你介不介意——”
林依咬了咬唇。
她不傻,當然知道秦水寒話中的含義,也明白他說出那些話時有多麼心痛。
“我是林依,彆人逼我做不願意的事,我當然不從。這次是我失算了而已!”
林依擰起眉頭,想到那個祁仁吉給自己下藥,就氣不打一出來。
“水寒,我好生氣。但是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秦水寒動了動唇,看著她這副氣勢逼人的樣子,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
隻是她騎在自己身上,陽光灑落到她的香肩,潔白明亮,晶瑩誘人。
昨日的吻痕印在她的胸口,像是盛開的桃花,讓他欲罷不能。
林依突然感覺到了他某一部位的活躍,嚇得立馬翻下身,躲入他的懷中蟄伏不動。
“你個小騙子,剛剛還說不讓我受委屈,怎麼現在就出爾反爾了?”
秦水寒低沉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悸動。
林依眼珠攢動,昨晚的事她已記不太清,但知道是水寒趕來救了自己。
可是現在全身乏力。
這是媚藥的副作用,還是……
“昨晚,之後發生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渾身酸痛…”
林依揉了揉自己的腰。
秦水寒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俯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昨夜為夫為了給你解媚藥之毒,辛苦了一夜。”
一夜?
林依瞪大了眼睛,瞬間覺得酸痛的部位似乎隻集中在了幾處。
“你不累嗎?”
“累,所以今早沒去練功。”
林依黑下臉,那現在這副求歡的樣子又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想乾嘛?”
“遵循愛妃指示,不委屈自己!”
“秦水寒,你給我起來練功去!”
話音未落,秦水寒已經肆虐地親了上去,讓她無法呼吸。
她來不及思考,又沉淪在他的攻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