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沒有錢去花天酒地了。
生意人,這筆帳自然算得明白。
“葉小姐,是在下不對!”
殷瑀心一沉,總得下點血本。
啪啪又是兩個嘴巴。
他的嘴角隱隱印出了鮮血。
殷坤靈也沒想到自弟弟會下這麼重的手,不覺擰起眉頭,一臉心疼。
“葉小姐,你看還要讓舍弟繼續嗎?”
葉婉馬上搖頭。
“殷大公子,不用了,婉兒接受他的道歉!”
“阿瑀,停吧。”
殷坤靈趕忙伸出手擋在殷坤的臉上,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哪有不心疼的。
他又立馬叫來小二,上了一桌名貴的菜品宴請葉婉。
殷瑀舒了口氣,目光掃向樓下。
許久未見,陸姣兒依舊是那個樣子,一臉涉世未深的樣子,但他可是見識過她的放蕩。
被翻紅浪,酥胸玉帛,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殷瑀有些走神,今日陸姣兒一套粉色衣裙,顯得有些成熟。
她的膚色並不是很白皙,駕馭不了這種顏色。
不過——
殷瑀抬眸掃了葉婉一眼,粉色和她還是比較相襯。
但這種對襟款式的低領,在青樓最為多見,一般的大家閨秀絕對不會穿。
她哥哥知道嗎?
殷瑀摸了摸胸口,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葉子銘下手真狠,那幾招,讓自己在床榻上躺了多日。
葉婉用湯羹輕輕舀了一勺羹湯,紅唇輕啟,慢慢品了一口。
手勢輕盈,舉止雅致。
殷坤靈不知該挑起什麼話題,才適合與如此高雅的小姐交談。
“葉小姐,這道碧澗羹的荻芹取自南方,京城並不多見。”
葉婉微微一笑,府上廚子時常會做這道菜,不過食材的確有些不同。
“要是葉小姐喜歡,我們殷氏藥房有這道食材。”
殷坤靈趕緊對殷瑀使了一個眼神。
“鮮鯽銀絲膾,青芹碧澗羹。這道菜,也算人間珍味。”
殷瑀趕緊賦詩一句,見葉婉抬頭看了自己一眼,眼中似乎沒有剛開始的那般冷漠。
他又討好道:“葉小姐,改日在下給您送些荻芹,這味食材的醃漬手法也十分重要。嘗過我們殷氏的食材,保證您喜歡上這種味道。”
葉婉看著碗內的羹湯,問道:“這家酒樓的味道也不錯,難道貴宅的食材比這裡還美味?”
殷瑀嗖地抽出腰間的折扇,刷地搖了幾下。
扇子的氣流拂過葉婉的臉龐,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是當然。如此便一言為定,明日在下就將醃漬好的荻芹送至葉府。”
葉婉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沒想到殷瑀的扇子還帶有沁人心脾的香味。
她想問是何種香料,但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問出口。
殷瑀見葉婉舒展了眉頭,便好奇地向她打探林依的信息。
“剛才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姐,葉小姐可認識?”
一聽到關於林依的問題,葉婉又沉下了臉。
殷瑀眉毛一挑,如此厭惡的表情,看來淵源頗深。
莫不是情敵?
不過他隻聽說這位葉家小姐對寒王死纏爛打,未曾聽說對其他男子有意。
但是世事難料,陸姣兒和自己的地下情,也無人知曉。
殷瑀故意咳了一聲,裝作不滿地說道:“在下見那位女子故意男裝,不仔細看都完全不會猜到是位女子,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這般沒有教養。”
此話一出,直擊葉婉內心。
她憤恨地接道:“婉兒也是這般覺得,如此沒有教養的女子,不知怎麼就入得了寒王——”
突然她頓了頓,秦水寒現在已經是太子,今日便是他的冊封大典!
但那太子妃的位置,可明明該屬於自己!
殷坤靈微微一怔,葉小姐的麵目為何如此猙獰?
他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最近賬目繁多,自己看花了眼?
殷瑀微微一笑,哥哥哪裡懂得女人心思,這位葉小姐才不是什麼善茬。
葉婉立即收斂了神情,想到剛才那幾位小姐的話,直接把歌妓的帽子扣在林依頭上。
“她就是當今太子藏在府裡的女人,彆人口中的歌妓。”
“此話當真?”
殷瑀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心中卻十分遺憾。
太子的女人,自己可沒膽量出手,不過若是歌妓,那又另當彆論。
畢竟一位歌妓,是不可能登堂入室。
葉婉白了他一眼,懷疑自己?
“殷三公子是覺得婉兒捏造是非?”
“不敢不敢!”
殷瑀趕緊認錯,沒想到葉婉如此小雞肚腸,雖說剛才的女子是歌妓,但氣質絕對更甚葉婉!
他心中有些不耐煩,但礙於哥哥的麵子,又隨口胡謅道:“其實在下也聽說過些許傳聞,聽說是太子偶然南下之事,被南方的歌妓糾纏,不得已便帶回了京城。隻是男子之間這些傳言分不清真假,肯定是你們女子的信息準確。”
葉婉神色稍霽,原來還有這樣的傳聞。
“殷三公子所聞不假,就是如您聽到的那般!”
一直沒有作聲的蘭馨有些尷尬,小姐此刻的神情太過猙獰。
咳——
葉婉看了蘭馨一眼,立馬低頭調節自己的情緒。
殷坤靈尷尬地輕笑一聲。
他又掃了一眼葉婉,都說葉家千金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今日一見讓她大跌眼鏡。
不是自己眼花,絕對是傳言不符!
這樣的女子,還要讓阿瑀去追求嗎?
不過殷瑀並不在乎葉婉是怎麼樣的女人,他對她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