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撐起上半身,昏黃的燈光從繃緊的背肌溝壑滑落,他直勾勾地盯著沐慕,“沒病吃藥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出來。”
“誰又惹你了?”沐慕有點心虛,微信卡在喉嚨裡。
她懷疑是自己惹到江朝所以江朝才發病了。
這麼說江朝今天發病了,她不在,還吃了很多藥控製。
那……不去救她好像也可以說得通是……不過江朝也不是完全無辜的!
沐欣悅嫉妒她綁架她不就是因為江朝娶了她嘛!
江朝忽然想起在江家他的母親怎麼羞辱貶低他,他岔開了話題,“沐助理,我教你的你都忘了。你不怕那兩個男人死了嗎?”
他聽說那群流氓地痞中有兩個人傷得比較重,還以為是齊鏡流在沐慕麵前表現,沒想到言秘書說那兩個男人是被沐慕從樓梯上踹下去的。
沐慕又一次沒有控製自己的情緒,很容易被人利用。
“……”沐慕撇了撇嘴,她兩隻手無聊地摳著指甲,“我不覺得正當防衛有什麼錯誤。”
江朝的手壓在沐慕枕邊,他冷然的眼神落在沐慕身上,“過來。”
沐慕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江朝順勢將她摟在自己懷裡,“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做江太太,沐慕,你很聰明。”
沐慕嘟囔了一句,“做江太太有什麼好的……”
“你弟弟不換新藥了嗎?”江朝鬆開了手。
沐慕兩隻手摟著江朝的腰,她身後的秀發像瀑布一樣纏在江朝胳膊周圍,“做江太太真好!太好了!超級無敵爆炸好!江律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好人!大帥哥!大財神爺……”
沐慕一晚上說了很多違心的話,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沐慕很早就睡著了,折騰了一天,她睡著的時候像一隻小貓,很安靜,蜷縮在一起。
江朝偏過頭,手指輕輕撩開沐慕臉龐的碎發。
記不清有多少人曾經找他辦案子都是為了看到沐慕這張溫柔清冷的臉。
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江朝看了一眼消息,是言秘書過來的。
他輕輕掀開被子,拿著手機走出臥室進了走廊儘頭的書房。
言秘書“江律,都處理好了,扔給殿劄集團了。”
“可惜了,留下一隻手。”江朝坐在皮質座椅上,翹起二郎腿,他望著玻璃窗外漆黑的夜空。
任何染指沐慕的人,都應該把管不住的器官剁了。
齊鏡流的留著,不過是因為沐慕會起疑心。
言秘書更關心江朝的情況,“您沒事吧?吃了那麼多藥,我擔心……”
一口氣把幾天的量都吃了,怕是起到反作用。
在他看來,江朝就是在乎沐慕,否則怎麼不先找醫生治療,非要吃藥撐著,最後開車趕到現場的時候竟然遲了一步。
沐慕已經被齊鏡流接走了。
“沒事。”江朝喉結動了動,他眼前浮現出沐慕戲謔的笑容。
事兒大的去了!沐慕一定以為他……又是流鼻血,又是暈過去。
他什麼時候能重振雄風,為自己洗白。
江朝清了清嗓子,“結婚證找到了嗎?”
沐慕被綁架的時候包也被那群人割爛,拿走了裡邊唯一的五十三元現金。
言秘書“找到了,在我手裡。我今天給沐——太太拿過去。”
“不用,放在閱山彆墅的保險櫃裡,告訴沐慕沒找到,丟了。”江朝捏了捏眉心。
江太太不做金絲雀籠中鳥,也不能做隨意飛向彆人領地的鳥兒。
言秘書的回應意有所指,“哦~對了,太太的手機被摔爛了,不過裡邊的文件內容我已經全部都複製到新手機上了,你要不要看一眼?”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