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沐慕揪緊了被子,雪白的被子下邊露出了一片又以前暗紅色的痕跡,像是在暗夜中綻放的薔薇。
這些薔薇都是江朝親手種的。
江朝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解著紐扣,白色的襯衫褪去,寬闊的肩膀在燈光下更顯得健康有勁,他勾起唇,“看來江太太是不想讓沐顥試藥了,不過沒關係,沐顥不換藥也不會死。”
江朝背對著沐慕,但江朝卻好像看到了江朝那副得意又悠閒的神情。
“江朝!你還是人嗎?就知道用這個威脅我?”沐慕咬著牙,她在江朝背後抬起腿準備把江朝踹下床。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江朝忽然偏過頭,他下頜線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沐助理,拿到錢的時候沒想過你要付出什麼嗎?”
他帶了她這麼久,全都是刑事案件,她難道不知道最好的禮物要付出最好的代價。
沐慕煩躁地掀起被子,她眉眼耷拉下去,“你明明有喜歡的人,為什麼非要和我做飯?”
“因為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你。”江朝起身,隨手將身上那件襯衫扔進垃圾桶裡,“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沐慕在被子裡轉了一圈,將自己裹成了一條毛毛蟲,“我的傷口還沒好,我不去。”
江朝一伸手,整張被子被他掀開,空氣中的灰塵在曖昧的暗夜中跳舞。
他的指尖重重按在沐慕的breat上,眯起眼睛,“你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是我的。”
他打橫抱起沐慕向浴室走去。
浴室……
江朝細心觀察著沐慕身上的每一處傷痕。
他的大手輕輕捏著棉簽往沐慕背上的傷痕處擦拭,“江太太的勳章比我都多。”
“嘶——江律,你到底是在上藥還是在殺人啊!”沐慕倒吸一口涼氣,扶著牆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江朝今天還算有點人性,沒有折磨她。
江朝湊到沐慕耳邊,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沐慕的柔軟,“大呼小叫,你不怕被沐顥聽到嗎?”
沐慕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算了,看在江朝為她上藥的份上她就不懟人了。
“好了。”江朝收起了棉簽和藥水,把醫藥箱放在一旁。
沐慕揪緊了身上披的浴袍,從浴缸裡起身出來了,“謝謝。”
“就這麼謝我?”江朝俯下身,一隻手撐在牆上,將沐慕圈進懷裡。
沐慕鼻尖碰到了江朝的鼻尖。
江朝一隻手環著沐慕的細腰,“抱著我,我想你應該不想沐顥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吧!”
沐慕轉過身麵對著江朝,兩隻胳膊環住江朝的腰。
江朝俯身抬起沐慕的雙腿,人兒被他抱在洗手台上。
“等一下。”沐慕被大理石台麵硌得腿疼,“換個地方。”
江朝眯起眼睛,“你的稱呼呢?”
“……”沐慕依舊選擇沉默。
空氣裡突然降臨一陣風,玫瑰花突然戰栗。
江朝扶著沐慕後仰的身子,“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江律,希望你今天不會像昨天一樣。”沐慕挑眉。
院子裡的風毫無方向地吹著,有時候溫柔,有時候猛烈,玫瑰花搖搖晃晃,剛剛穩定下來,又被吹得前俯後仰。
過了很久很久,大概是夜裡太涼,花瓣上竟然滲出了很多露珠,順著葉片邊緣慢慢向下流去。
十二點,沐慕蔫蔫兒地躺在床上,江朝摟著她的肩膀,濕漉漉的頭發搭在江朝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