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雙大手拽著沐慕兩隻小手脫離冷水。
江朝的眉骨壓得極低,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鋒利陰影,他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吃了,不過動作即使帶著狠勁,也實在是關心。
沐慕手腕處的冷水倒灌進袖口,她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到江朝眉心緊皺。
江朝迅速抽了張紙擦著沐慕手上的水珠,他每移動一厘米,沐慕的掌心就疼一下,“自虐呢?想報工傷?喝酒也想報嗎?”
“江律,這裡是女洗手間。”沐慕執拗得想抽出自己的手,她知道江朝是在懲罰她,懲罰她掛他的電話。
江朝報複心特彆強,還不溫柔。
江朝用力掐著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得像是覆蓋了寒霜一樣,他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我識字。”
他當然知道這是女洗手間,他要進的就是女洗手間。
等了沐慕那麼久她都沒回來,他怕他母親又派人欺負沐慕,不得不親自出來看看。
見沐慕不說話,江朝掀起眼皮,“你是想通過演苦情戲洗脫自己掛我電話和齊鏡流約會的罪名嗎?”
沐慕抬眼靜靜地望著江朝,她聲音柔得像是蚊子叫,語氣卻是質問,“你派人跟蹤我?”
江朝怎麼知道她和齊鏡流一起去的?什麼叫約會?她自己連車都沒有,齊鏡流又是她的朋友,他們一起陪沐顥去看病多正常。
“這還需要跟蹤你?彆人的照片都發到我手機上了。”江朝擦乾了沐慕的手,沐慕的手始終沒有回溫,他便用大手包裹著沐慕的小手。
沐慕盯著江朝那隻大手出了神。
江朝小拇指上戴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戒指,大概是……反正不是情侶對戒,
她悶哼一聲,“切,不是gina就是沐欣悅,京城並沒有那麼多人認識我。”
“這筆賬明天和你算,現在立刻回家。”江朝說完摟著沐慕的腰往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給言秘書發消息,“言秘書,把江太太給我帶回去。”
“你是怕我給你丟人嗎?”沐慕偏頭睨了江朝一眼。
江朝眼神更加深沉,他俯身在沐慕耳邊下命令,“如果你能聽我的話,明天我做東請他們吃飯。”
不到三分鐘,言秘書就來接人了。
沐慕被言秘書送回觀瀾府,江朝又回去應酬。
飯局散了,桌上隻留下江朝和意澤。
兩人移步到露台,看著窗外的夜景,沉默良久後才開口。
江朝看著略顯滄桑的意澤,“不抽煙了?”
“為了健康,不抽了,酒也很少喝。”意澤聳了聳肩,“今天這可是一個月三次的喝酒機會第二次,還有一次。”
江朝嘴角揚起,“你老婆給你定的?”
“彆嘲笑我,你沒比我強到哪裡,沐慕要是知道你媽做的事情,能掀翻房頂嗎?”意澤提到沐慕這兩個字就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