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陸棄娘沒給鬆煙好臉色,“咱們又不是土匪。”
“那怎麼辦?”鬆煙如意算盤落空,肩又垮了下來。
“這樣,你先回去,我和蕭晏商量商量,再找找人,明日你再來,我給你信兒。”陸棄娘道。
“和蕭晏商量什麼?他還能盼著五公子好啊!”鬆煙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陸棄娘沒聽清楚。
“我說,你相公,行不行啊!”鬆煙大聲地道,故意讓蕭晏聽到。
“行,肯定行。”陸棄娘道,“我相公懂得可多了。你回去吧,明日再來,我琢磨琢磨。”
“靠譜嗎?要不你先跟我提一提?”
“提不了,這不做準的事情,我不能瞎說。你先回去,好好伺候五公子。”
“能不能行啊?”鬆煙嘀咕著走了。
當然,臨走在院子裡見到“小賊”,他又贈送一個大白眼,然後才走。
蕭晏無所謂。
他覺得,這是失敗者對勝利者的嫉妒和讚美,他照單全收。
陸棄娘招呼蕭晏,“你來你來,我問你個事兒。”
蕭晏知道,又要進入昏昏欲睡環節——她又得提五公子,隻恨這是白天,不能裝睡。
蕭晏挨著炕邊坐下,看著她們娘倆在忙活的被褥,忽然心生惆悵。
明年這時候,大丫就快嫁人了。
突然有些後悔,如果招贅婿,是不是更好?
“蕭晏,我問你個事。你說五公子在那個翰林院,他是乾什麼的?”陸棄娘問。
蕭晏:來了來了,她果然帶著五公子的話題來了。
“製誥、文翰、史冊、經筵、日講、修書……自先皇開始,越發重視翰林,皇上還可能臨時起意,交給翰林院一些任務,不一而足。”
陸棄娘:很好,關鍵地方,什麼也沒聽懂。
“你用我能聽懂的話說呢?”
蕭晏笑笑,“據我所知,五公子現在主要是負責聖旨那些。”
他又進一步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
陸棄娘明白過來,“就是皇上下的一些旨意,隻是給的人不同,有封王立後那些,有封誥命夫人的,還有給官員的,對不對?”
“對。皇上下令之後,翰林院負責來寫這些,翰林侍書學士專習‘台閣體’——”
“那詔書丟了,是不是大罪?”陸棄娘問。
蕭晏點點頭。
“那偷詔書呢?是不是死罪?”陸棄娘又問。
“我隻知道是重罪,但是,是不是死罪,我不確定。”
因為蕭晏之前並沒有聽過類似的事件。
偷詔書,也沒用啊!
陸棄娘眼睛眨了眨,“行,我知道了。我要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她就穿鞋,風風火火地往外走。
“棄娘,外麵冷,多穿一件。”蕭晏拿著她的披風追上去,“你去哪裡?”
“我去接二丫三丫,不用擔心,我不去偷詔書。”陸棄娘開玩笑道。
蕭晏:“……”
陸棄娘擺擺手,“回去吧,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