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件事情以後再商量,我是覺得有些不妥。”大丫道,“先應對退親的事情吧。等到要去散東西的時候,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做最安全。”
“好。”
“時間不早了,蔣玄也早點回去。”陸棄娘打了個哈欠。
什麼也沒有吃飯睡覺重要。
眾人看著她睜不開眼睛的樣子,都有些好笑。
這麼大的事情,難道還不值得她失眠一次嗎?
陸棄娘表示,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她就困怎麼辦?
讓太子那個熊孩子鬨死了。
眾人這才散了。
二丫拉著大丫嘀嘀咕咕,姐妹倆說到天亮。
蕭晏、雲庭和蔣玄也都各有心思。
隻有陸棄娘和三丫,睡得無比香甜。
第二天,陸棄娘也該乾什麼就乾什麼,絲毫沒受影響。
二丫偷偷對大丫道,“大姐,娘的心是真大啊。”
她其實都添了心思。
陸棄娘卻哼著小曲在喂雞,又嘀咕著不能養豬的遺憾。
大丫笑了笑。
她知道,不管真輕鬆還是假輕鬆,娘在自己麵前,肯定不會露出愁苦滿麵的模樣。
娘怕自己難過。
吃過飯,蕭晏去了倉庫那邊,雲庭去讀書,陸棄娘則帶著三個女兒去了鋪子裡。
幾個乾活的婦人早就來了,已經乾得熱火朝天,幾個她們帶來的孩子,燒火的燒火,擦桌子的擦桌子,都不閒著。
陸棄娘給的工錢豐厚,她們都很珍惜這份工作機會。
孩子也不白乾活,陸棄娘管飯。
陸棄娘見這邊沒什麼需要自己的了,就帶著二丫去隔壁看胡神醫。
鋪子是剛租下來的,還在收拾。
胡神醫一家三口自己打掃。
陸棄娘挽起袖子就要幫忙,卻被胡神醫拒絕:“你彆動,你彆動我的東西,你毛毛躁躁的,把我的藥弄混了怎麼辦?”
“你看你那些毛病,我不動你的藥不就完了?”陸棄娘看看水缸裡水不多了,就從後院井裡汲水,也不用扁擔,一手一隻木桶,輕輕鬆鬆,嘩嘩往水缸裡倒。
二丫則在看著胡睿背書。
從前像個小皮猴一樣的胡睿,這段日子也仿佛長大了不少,能安靜地坐在那裡背湯頭歌。
——家裡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他怎麼可能不受影響呢?
二丫心裡也酸酸的。
陸棄娘把最後一桶井水倒進青石缸,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粗布裙角。
她挽起袖子擦了把汗,望著滿院亂七八糟的破爛直皺眉。
她整理完整個院子的破爛,幾乎不用休息,直接用布把頭發一包,拿著竹竿裹著抹布,又進去夠房梁上的蜘蛛網。
林氏出了一頭汗,見她這般,也不好意思歇息。
看著陸棄娘乾活,真是一種享受。
但是想要跟上她,那是真遭罪,拍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