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丫回去之後,對陸棄娘和蕭晏也隻說了一句“沒事了”。
晚上她讓小神給蔣玄送了一張紙條,也是寫了這三個字,然後就沉沉睡去。
陸棄娘放下心來,等著賜婚的聖旨送到。
蕭晏和她說,聖旨應該沒那麼快。
陸棄娘又覺得皇上手下那些人,乾活磨磨蹭蹭。
三丫的生辰這日,蕭晏給她送了一匹白馬。
三丫得到了自己的馬,樂壞了,圍著馬來回轉,不時伸手摸摸。
陸棄娘笑道:“你是最有福氣的,趕上家裡日子好起來了。今年等你大姐二姐生辰,也要給她們好好過。”
“大姐及笄。”二丫道,“是該好好辦。我就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什麼也不缺。”
她自己手裡有銀子,從來不委屈自己。
想要什麼,自己買就是了。
能力範圍之外的,她也不看。
她反而催促陸棄娘去看鋪子。
“說了要開新鋪子,您倒是趕緊去看啊!娘,您可說好了,新鋪子也要單獨給我留個櫃台的。”
之前二丫就在想,她染發膏這麼好的東西,不能隻賣給碼頭上的這些窮人,那才賺幾個錢?
隻有一千兩銀子一年租金的大鋪子,那寸土寸金的地段,才能配得上她苦心研究出來的好東西。
在那個鋪子裡,二丫想好了,不賣其他東西。
因為她錢不夠,一瓶薔薇水幾十兩甚至幾百兩銀子,她那點銀子能進什麼來?
對於胭脂水粉這個市場最頂尖的顧客,她們是看不上便宜東西的。
真要支撐起那樣一個櫃台,恐怕一萬兩銀子都不覺得夠。
她不慌,她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起步階段,可以慢,但是最好不要受到大的挫折,否則再爬起來就得浪費時間。
二丫經過這大半年的曆練,思想成熟了許多,對許多經商的事情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蕭晏都和陸棄娘說,這是他們家裡的“女範蠡”,驕傲溢於言表。
這幾個孩子,各有性格,但是都讓人放心。
“少不了你的。”陸棄娘笑罵道,“還什麼都不要呢,一個櫃台,那一年也不少租金呢!”
“等我賺了大錢,肯定給您交租金。”
眾人都笑了。
三丫摸著自己的馬,忽然抬頭看向蕭晏:“爹,我的馬,是不是我可以自己給它起名字?”
“當然。”
三丫興衝衝的道:“那我要叫它糖糖,我最愛吃糖了。”
二丫打趣她,“如果要用你喜歡吃的東西起名字,那這匹馬就得叫肉菜蛋奶魚蝦點心果子……”
三丫:“……二姐又欺負人,快點嫁出去就好了!”
二丫氣得過來擰她的嘴。
“大姐成親後就到二姐了,”三丫道,“娘,快把她嫁出去!嫁到金陵那麼遠!”
這樣就沒人欺負她了。
金陵是三丫去過最遠的地方,那漫長的旅程,讓她覺得那就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把你嫁到爪哇島去!”二丫氣得跺腳。
“行了,都彆鬨了。這麼大姑娘了,不能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