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玄是個好的,你們倆也是經受了波折才在一起。尤其他為了你,選擇入贅。雖然他自己願意,但是他有官身,外麵那麼多人看著他,會嘲笑會議論。大丫,你要多多體恤他。”
“我知道的,娘。”
“蔣玄父母,人家把兒子養得這麼好,結果成了咱們家的人。以後就是有些摩擦,你多想想這個。又不住一處,偶爾在一起,不管他們說什麼,催生也好,甚至埋怨我們也好,你都當沒聽著,點點頭就過去了。”
大丫過了一會兒,才極輕地“嗯”了一聲。
——催生,她可以答應。但是不管誰說她父母不是,那她是要翻臉的。
好脾氣,不代表沒脾氣和底線。
“再也沒什麼叮囑你的了,”陸棄娘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畢竟不是你出門子,什麼都在爹娘眼底皮下。”
雖然她養的是女兒,但是這會兒卻有一種兒子娶媳婦的高興。
不好不好,這樣不好。
“娘,那,”大丫紅了臉,聲音很低很低,“我其實有點怕——”
“怕?不怕,蔣玄要是欺負你,你爹不能放過他。你爹今晚非要去找蔣玄吃酒,那是吃酒嗎?這叫什麼來著?宴無好宴,哈哈哈……是去告誡蔣玄好好待你了。”
“不是,娘,我是說,”大丫臉色通紅,訥訥道,“是說晚上——”
陸棄娘終於明白過來了,擺擺手道:“不用想,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事靠做不靠想,想有啥用啊!
蕭晏今晚也去給蔣玄送避子藥去了。
等兩年,大丫十七歲再停藥。
“我害羞。”大丫低聲道。
她不敢想。
“你說那事啊,”陸棄娘表示這個她太有經驗了,“彆害羞。就你們兩個人,他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這事怎麼說呢?”
她眼睛轉了轉,努力想措辭。
“娘,怎麼說?”大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對她來說,這門婚事之中唯一讓她心裡沒底,也不可控的就是這件事了。
在這件事上,她有著和年齡相符的緊張害怕,還有些若有若無的期待。
“就像夏天吃冰碗子,冬天吃火鍋。”陸棄娘道。
反正,就是挺舒服的。
大丫紅了臉。
“但是有時候,冰碗子冰牙,火鍋燙嘴。”陸棄娘道,“男人不知道的,你得告訴她。你怎麼舒服怎麼來。你不開口,他還當他自己神勇呢,其實男人那時候特彆蠢的樣子。”
沒眼看,真是沒眼看。
大丫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反正男人天生就會,你想要什麼就告訴他。”
能滿足女人的,才是男人,否則要他們做什麼?
“也彆太慣著他,一天一次就行了,偶爾兩次,不能天天那樣。”陸棄娘又道。
大丫:“……還得天天嗎?”
這也實在太可怕了。
陸棄娘:“這個好像是。”
大丫點點頭,“我儘力而為。”
感覺會很累啊。